涂四见状,伸手便薅住赵良宇后脑的赘肉,生生把人提了起来,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疯。
还有一笔账没算,小姑娘在堂上哭得那般伤心,数罪并罚,简直该死!
赵良宇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小巷,只觉头皮和血肉都快要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逼得他留下生理性的泪水。
“啊,啊,涂四爷,啊啊啊啊!”
小镇的人流聚集,因着牛芬芬的死,喧闹非凡,根本无人发现受虐的赵良宇。
涂四站起身子,像那日在金昌盛一般,又抬起了赵良宇肥胖的躯体,只不过这次扯得是皮肉,疼痛与恐惧放大了数倍。
一旁的家丁见状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吓晕的,还是疼晕的。
“我想杀你很多回了。”涂四咬着牙低声说道。
可惜,我要成亲,不能摊上人命。
男人的话几乎击碎了赵良宇所有的神经,他瞳孔地震般缩紧,腥臊味的液体从裆下窜出,哗啦啦地喷了一地。
涂四伸直了抓着赵良宇的手臂,以免弄脏了衣摆。
“老子最近吓尿好多人了。”
肥胖的身体抖得越发厉害,青石板路被尿液打湿,地缝之中的沙土颜色越发深暗。
涂四指尖使了大劲,直接撕破赵良宇的颈肉,将人摔在地上,肥脸重重砸进满是液体的石砖。
男人手上这一下若是再深一寸,赵良宇就不是皮肤破烂,而是小命不保。
少林的武功绝学,涂四用得很是精妙。
扫地僧教过的鹰爪拳,没想到有一天用在了这么个烂人身上。
赵良宇后颈疼得骇人,在地上蠕动挣扎间,摔破的嘴里混入了自己的尿液,腥臊中带着血味,狼狈而又恶心。
涂四垂眸瞧着粘着血渍的指尖,另一只手从怀中随意翻找着什么。
不多时,竟拿出了一块印着栀子花的白色绢帕。
男人一愣,眼底尚未褪去的阴狠瞬间消散,盈满了柔色。
这是那日从马车里捡到的小姑娘的手帕,他私心收了起来,并未归还,一直贴身藏在怀中。
涂四嘴角勾着笑意,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帕,恐将其弄脏。而后俯身将血渍蹭在赵良宇的锦袍上。
他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情绪瞬间好转起来,出了小巷,只余瘫在地上的赵良宇和家丁二人。
反正,死不了。
—
周艾叶并未受刘淑兰太大的影响。前世她遭的罪比这真是厉害多了,她不都忍下来了么。
若不是不甚踩空滑落高楼,也不会穿越到此处。
但她觉得自己很幸运,重获了新生。在这里遇到了喜欢的人,也有机会再联系上奶奶和小妹。
且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周艾叶也曾以为涂四不是良配,只是系统的选择而已。
可谁能想到真的一往情深了呢。
女孩在桌案前,思绪万千,提笔描绘着新的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