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侯爷,太太,老太太不要因此气坏了身体。”
她一边说一边哭,余光还不忘偷偷打量韩渡。
见韩渡脸色没有转好,徐幼君心里暗惊,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你知不知道,今日买来的字画都是赝品!”
韩渡看着她,脸色很不好看。
徐幼君暗自心惊韩渡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画是假的这件事她当然知道!
那些个真迹一副便要几十上百两,她哪有那么多银子往那些没用的地方填去。
因此只花了两百出头让下人买了些高仿赝品。
就这也让她好一番心疼。
意识到这事儿可能让韩渡更加生气,她果断摇头:
“怎会是赝品,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韩渡冷哼一声:“误会?”
“哪来的误会,当朝首辅的妹子亲自指出那画作是赝品!”
“祖母现如今被气晕过去,我承恩侯府的脸面今天算是丢尽了。”
徐幼君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掌心满是细密的汗水:“可有找大夫来瞧?”
韩渡见她这么紧张,只当在替祖母担心,他叹了一口气,这才入座:
“瞧过了,急火攻心,要慢慢调养,你让下人给祖母送些人参过去。”
府里哪有人参,可徐幼君这会儿却并不敢驳了韩渡面子,即便心里滴血,也只能温顺地应下。
韩渡的声音还在继续:
“采买字画的下人直接拉出去杖毙,让府里的下人都来瞧着,看挪用府里银子是什么下场。”
徐幼君没想到这么严重,却不敢反驳一个字。
“让你掌家你也该硬气一点才是,纵容下人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你可知虞棠掌家三年,不曾出过一点纰漏。”
徐幼君紧咬着下唇,低着头,卑微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