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真要论手艺好坏,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雪蔓的手艺绝对好过这些餐厅主厨。
如斯娇妻,千金不换哪!
等业务部的葛斯齐出差回来,他要的东西也就会到手,届时,雪蔓一定会很开心。至于现在……嘘,还不能说,因为那是惊喜。
“你都没发现我剪头发了。”
服务生一点完餐,少了nu的遮掩,夏雪蔓马上眨动那媲美小鹿斑比的眼神,语气悠悠的对他说。
解致璋从自己的冥想里回过神来,扬眸看了看妻子,薄棱的嘴巴嚅了嚅,却没在第一时间发表什么。事实上,他是有些纳闷的,所以多用了一些时间端详面前的娇妻。
有吗?她有剪头发吗?
打从结婚前,她好像就一直是这个发型没变过啊。他满脸困惑。
迟迟等不到丈夫的发现,“我之前没有刘海。”夏雪蔓干脆指着覆在前额上的刘海,直截了当的提醒他。
“喔,好像是。”解致璋恍然大悟的点头。
“什么好像是,本来就是。”她微嘟起嘴,难掩心中的小小失望。
她就知道他什么也没发现!
“我记得妳公司离这里有段距离,妳下午就请假了吗?要不,怎么来得及剪头发?”
闻言,夏雪蔓猛地抬起头,先是露出了像是看到怪物的惊愕表情,继而非常绝望无奈的说—
“致璋,事实上,我是上个周末在我们家附近的美容院剪头发的。这一年来,我都是上同一家美容院、指定同一位设计师,没有换过。”
说完,她仍是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男人!
“喔。”解致璋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尴尬或歉意。反正女人家的事情,男人本来就不大懂,她觉得开心就好,他没意见。
算了,当她什么都没说。为了转换稍稍低靡的心情,夏雪蔓改了个话题,把目光看向餐厅正中央的那盆大型花艺。
“你看,那些长茎玫瑰开得真漂亮!”
她敢说,老公一定不知道她最爱的花朵,就是热情、火红的玫瑰花,因为打从认识,他老大根本没送过任何花束给她,他对这种得挖空心思、砸大钱换来的小惊喜向来是很麻木的,有时候还真是呆得令人发指。
“农药也应该洒了不少。”解致璋直觉说。
“呃……”夏雪蔓嘴角微微颤抖。看吧!又踩中地雷了。
浑然不觉妻子的表情有异,他兀自又说:“上次新闻报导才说,有个检察官的夫人因为开花店,长期接触喷洒非法农药的鲜花,年纪轻轻就因癌症过世了。”
他的叙述让夏雪蔓感觉有一群乌鸦横扫过自己的额际,肤润如玉的脸蛋微微抽搐,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自己开错了话题。
“吃饭时间别说这么严肃的消息嘛!不管有没有毒,花朵可以说是一种很赏心悦目的艺术品,我想,不管是什么样的女性,都会很渴望收到伴侣送的花束。”她索性用非常委婉但肯定的口吻,暗示对面的大男人。
解致璋没有露出嗤之以鼻的轻蔑,毕竟喜欢与否是个人选择,倒是他忍不住又用身为科技人理智的思考模式,认真的讨论起送花这种商业行为。
“送花很不环保。姑且不提垃圾回收的手续繁杂,那些用来包装花束的塑料制品实在太多了,对将来的地球、环境都是种负担。再者,回归刚刚的话题,倘若市面上的花都是使用非法农药栽种的,送花的人岂不是变相在谋杀收花的人吗?”
对、对、对,是谋杀,快去警察局报案吧!
夏雪蔓没好气的在心里嘀咕。
这个臭老公,不送花给她就算了,还说了一堆恐怖的道理。有时,她都不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跟自己唱反调。
别惊讶,这确实就是她的老公,骨子里有大男人主义的遗毒,不懂情调,还老破坏气氛,感知反应永远慢很多拍,他就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