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菇震惊了,“三千?画符这么赚钱吗?”那她还累死累活的跑腿送餐做什么?随随便便画张符半年的生活费就赚到了。
卫瑾之比她还不解,“你是玄门弟子,难道不知道可以有偿接单吗?我听说驱鬼一次赚的很多,凭你的本事应该比兼职容易。”
“做法、驱鬼很赚钱我是知道的,但师父不让我去做这些,他说我年纪轻又是孤身一人,万一遇到厉害点的鬼怪没个照应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一命呜呼。”
这个说法卫瑾之是赞同的,吴菇也觉得师父考虑的周到,但她不知道的是,老吴之所以不让她做这些是不想她接触到其他玄门宗派,吴菇的一身本事作为师父最是清楚,怕就怕在怀璧其罪,若外人觊觎绝学贪图法器有心害他的小徒弟,凭吴菇的心性难以防住,他唯有编个说法从小就在小徒弟耳边唠叨,日积月累的效果也就非常有用。
晚饭吴菇最终没吃成泡面,吃完饭她在院子里找了个灵气好的地方养精蓄锐,八点一到,她睁开眼进了屋子说道,“开始吧。”
卫瑾之领着她去到二楼,打开其中一扇门是一间净室,吴菇让她席地坐下后自己坐在她一米远的正前方,待卫瑾之闭上眼,吴菇扔出六张符手上快速结印,卫瑾之感觉到有绳索将将自己束缚了起来,她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身体也被禁锢住无法动弹。
六张探灵符随着吴菇结印的动作分列在卫瑾之身周六方,若是开了阴阳眼的天师便能看见,符纸之间有金色光线两两相连,成六芒星状,而卫瑾之正被金线圈在正中央,吴菇取出法器朝着卫瑾之扔了过去。
卫瑾之听见很轻的一声铃铛响,接着便感到有绳子绕过手腕拴了两道,她身处黑暗一切全凭感觉,手腕上的绳子越发滚烫,她甚至觉得有把火在胸腔里炙烤,魂跟身体都炽热难耐,她痛苦的难以忍受又一次冒出了狂躁的情绪。
吴菇的额头上也渗出细汗,她两指夹住乌黑的六角锥,一根红色细绳带着她的灵力涌向另一头的铃铛,卫瑾之所受的诅咒异常怪异,像是有灵识,在极力排斥她灌入的灵力,好在常山灵力充足她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她虽然撑得住,但卫瑾之的身体常年受亏哪里经得住折腾,绷紧的红绳倏地一松,她先是愣了愣,这才睁开眼去看,就见卫瑾之瘫软在地显然是昏过去了,吴菇眨巴眨巴眼心想自己可能是好心办坏事了。
她赶紧把法器从卫瑾之的手腕上取下来,探了探卫瑾之的鼻息又摸摸颈脉,这些倒不是她的看家本领,是跟电视剧里学得,还好人只是昏过去了,她试着将卫瑾之抱起来,但卫瑾之昏成了一滩泥她找不到施力点,失败几次后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到大喘气。
一直守在楼梯口的伍勇在见到独自下楼的吴菇后,眸光一沉,二话不说上去就捏住对方手腕,吴菇疼到五官紧蹙用另一只手拍他胳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快松手。”
伍勇没有松开钳制,拽着她上楼,“大小姐呢?”
“她昏过去了,我就是下来叫你上楼帮忙的,骨头要碎了你快给我松开。”见伍勇软硬不吃,她怒道,“你再不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伍勇手劲加大当做对她威胁的作答,她气的随手一抬,腰上缠着的法器便飞了出去,目标明确。
不待伍勇看清就被一根近两米长的红绳绕过胸膛捆了两道,而且那绳子居然越勒越紧,捏住吴菇的手掌瞬间脱力,吴菇立马跳离他半米远边揉手腕边瞪他,伍勇低头查看,胸口的绳子很细,收口处分别坠着一个他拇指大小的六角锥跟一个等大的铃铛,他试图用力但丝毫无果。
他吼道,“你放开。”
吴菇瞪他,“放开可以,先声明,不许再动粗。”
“如果大小姐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她没事,我都说了她只是昏过去了,我搬不动她所以下来找你帮忙,你这人能不能搞清楚缘由再使用暴力。”她又问,“放开但不许抓我,行不行?不行就拉到。”
伍勇无计可施只能点头答应,“如果大小姐出事承诺就不算数。”
吴菇点头抬手召回锥魂铃,锥魂铃听话的缠回她腰间藏在了衣服里,锥魂铃中间的红绳较细在她腰上绕上四圈也不明显,衣服下摆一拉轻易不会被发现,用起来方便也节约时间,但大部分时间锥魂铃都放在背包里,因为她很少用得到。
吴菇跟伍勇走进屋子,卫瑾之还躺在地上没有醒的迹象,伍勇懂点急救,能看出卫瑾之是体力透支昏了过去,他将人抱起来送回卧室,吴菇就一直跟他保持半米远的距离跟着,见人在床上躺好她将刚才捡到的三角符放在了床头柜上。
看了眼时间,吴菇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她没事,最近两天让她多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行。”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没事吗?”
“你不能走,必须等到明天大小姐醒过来才可以离开,我不放心你,万一你暗中使计再想抓你就难了。”伍勇说的直白,“而且,你离开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大小姐为什么昏过去。”
吴菇真的要被气死了,虽然伍勇话说的也没错,但他那态度就是惹她不爽,何况她本是一片好心的无偿劳动,怎么从伍勇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心怀不轨、偷鸡摸狗似的,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个点她在宿舍睡觉多好。
蓦地,她脚下一软上身疲惫的靠在墙上,刚才消耗了不少灵力本就虚弱,再加上现在气火攻心,差点没吐出一口血增强这悲惨的处境,“那我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