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计划好了,要是父母舍不得出钱给他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那就无非把日子往后推一点。
过些日子,等杜经理那边的鸡爪螺、三头鲍消化完了,他就再去一趟无名野岛,薅一批新的,送去月海酒楼换几百块,留着自己当婚事花费。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要把这次“水上婚嫁”办成自己盼望已久的那个样子,要让陈香贝就像自己梦中的那样,体体面面地来到他身边。这件事,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还有,他以后每次去无名野岛薅到的钱,肯定是留在自己手里了。
至于这笔钱怎么开支,多少用在自己跟陈香贝身上,多少用来帮衬整个大家庭,决定权只能是在他自己手上。
其他更多的事,只能等分家的时候再说了。
“你看,钱是你现在拿去,还是你妈先放着,你要花的时候再来拿?”
梁父看向二儿子问道。
梁自强想想自己房里也没啥好保管钱的地方:“先放妈这吧,我要用的时候再来拿!”
说好了事情,从父母房里出来,梁自强一路走到门外,顿时就觉得不些不对劲。
他听到了小奶狗汪呜的叫声,而且那叫声似乎并不是从柴房方向传来。
这两天为了保护小毛团不被家里那两货祸害,他一直把它关在柴房里的。这会推开柴房门一看,果然,喝水吃食的小盆子还在,狗崽子不见了。
循着声音往屋侧走去,就见半截废墙挡住的地方,传来荔枝跟小海的说话声,同时也传来小狗汪呜汪呜的声音,叫得可惨了,像是被虐待了似的,停不下来……
自己这是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着小毛团遭那两货的黑手?
他弯了弯手指,爆栗当场准备就绪,快步往断墙走去。
“荔枝小海,看我不敲……”
待脚步绕到了断墙的另一边,他怔住了,话说到一半也停了下来。小狗确实是叫得那一个惨……
但那绝不是被虐待。
也不知这两人脑洞怎么长的,只见那只海龟在平地上战战兢兢地往前爬着。
而小毛团,站立在海龟的壳上,跟开着敞篷车出游似的,东张西望。
还怪拉风的呵!问题就是小毛团看着这只比它要大得多的奇怪生物向前移动,内心上可能是比较紧张,还带着一股刺激劲。
于是全程汪呜汪呜,搞得委屈巴巴的,好像不是它在骑海龟,而是海龟在骑它一样的。
见到他过来,梁小海没有丝毫心虚,反而兴高采烈地对他叫道:
“二叔快看,我们让海龟跟小狗成为最好的朋友啦!”
梁自强:???
无论海龟还是小狗,两个都是一副瑟瑟抖的样子,你从哪点看出来它们成了好朋友的?
荔枝则倒打一耙地责怪道:
“二哥你竟然藏着小狗一个人玩,不给我们一起玩!”
梁自强憋住一口老血,耐心道:
“这不是给谁玩,养大了我还指着带它帮我一起赶海、出海的呢,玩废了还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