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安程相信,因为看见齐勒拍过来的照片的第一眼,他就觉得白卿不开心。
“为什么?”安程问。
白卿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安程挑眉,“不能说就算了。”
白卿走近些,心跳隐隐加快,脸上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能说,就是有点羞耻。”
他是真羞。
安程没说话,等着白卿张口。
一会,白卿抓住安程的衣角,下定决心一般,最后一次确认,“程哥不能跟别人说。”
安程皱眉给了他一个眼神,大概就是:我是话多的人吗?
白卿语速飞快,“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安程:……
嗯……
就有种以为好歹会是什么威胁人生的大事,但是结果是小学生想谈恋爱了的烦恼的感觉。
不愧是年轻人,还困于这种事情。
安程不太会从这方面安慰别人,于是他说:“努力一下。”
再努力追一下,白卿这种条件,努努力追一追,只要性取向相同,总是能追上的。
见安程信了,白卿心头一松,笑着摆手,“不努力了,会遭人嫌的。”
安程默默闭嘴,他确实不太懂情感上面的事情。
两人回到寝室,王启蒙刚好从浴室出来,带出来一片水汽。
“诶,程哥白哥,你们怎么一块回来了?”
安程,“路上碰到。”
王启蒙不疑有他,“正好,我洗完了,等水汽散了你们就可以进去了,洗完早点休息,明天调休,还得上课呢。”
安程在衣柜里面挑衣服。
这段时间,他买了一些自己看得顺眼的衣服,把原主的酷哥嘻哈风都塞进了箱子里。
挑完换洗的衣物,安程关上柜子门的时候,发现白卿在给自己擦药。
007的播报也不是很准确,除了下巴上挨了一拳,手臂上好像也有些伤。
安程想起来,上次自己下巴被路迟打了,是白卿帮自己上的药,他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
还在犹豫着,白卿已经给自己擦好药,扔掉棉签了。
他已经洗漱过了,刚吹过的头发还有些湿,是顺毛,整个人被水洗一遍又变得明媚起来,视线相碰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开心。
好像今晚上的打架就没发生过一样。
白卿眨着眼睛,“程哥,怎么了?”
安程问:“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白卿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伸手抬抬腿,“好像没了,程哥你问的哪?”
他随口问的,因为今晚上很放纵,所以很开心,想多说两句话。
安程想了下打仗的时候,自己哪些地方容易挨打,“背上,肚子上之类的。”
因为心口护得很严实,所以总会有阴险之辈往其他地方使劲。
白卿听着安程的话,抓住衣角,正要往上掀示意这些地方没有受伤,对上程哥的目光,顿住了。
他松开手,“啊,没有,没有受伤。”
安程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