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问店铺老板要了两份炒饭和一份白粥,才回复方鸣的话,“可是程哥和我一样,只是个大学生。”
一个最普通的大学生罢了,有什么能力做到这种事情?
方鸣笑了笑,“我猜猜罢了。”
食物都打包好,两人开始往回走,中途方鸣接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他对白卿道:“不要再生气和难过了,这些事情很快都会过去。”
白卿,“为什么这么说。”
方鸣很年轻,所以他看到白卿的眼神时,不经意间失职了。
他说:“我们发现他的踪迹了,还在财大东门那一块。”
白卿愣了一瞬,在路灯光下,露出一个笑脸,“太好了。”
方鸣心头也轻松起来,“那我就不陪你回去了,我得先走。”
白卿点头,回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另一名警察也匆匆离开了,只打了一个招呼。
所以他们刚才特意过来,大概是因为一直找不到陈贺的踪影,担心他顺着摸过来造成二次伤害。
白卿将食物递给前台的护士,露出大金毛的笑意。
“你好,麻烦帮我送到506病房好吗?”
这是一处幽深的巷子,繁华的闹市被略显破旧的高墙隔绝,只能传来稀碎的声音。
光线很难照进这里,只有微弱的亮光能勉强照出这里的情况,许多杂物都堆积在这里,满是潮湿和燥热。
杂物堆里面,陈贺抹了把额头的汗。
他在这里藏了有一会了,按理说奔跑带来的兴奋已经消散,他的心跳应该逐渐平静下来的。
可是没有,完全没有!
他在痛苦与绝望之中,竟然尝到一丝后悔。
在宁静中独自蹲守着,已经开始害怕了。
明明父母进去后,他的生活一落千丈,研究生们都被分配了新的导师,他家的财产也被有关部门缴获一空,学籍也是不复存在。
从天堂到地狱,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从事发那天起,他就在想,到底是谁干的,明明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到底是谁打破了这个平衡?
他想了很多个人,最后居然凝聚到安程身上,可笑但是无可奈何,没有别的人选。
不然,为什么每次与安程接触,都会出事?
他在无尽的颓丧与痛苦中,找到了宣泄的方式。
反正父母都进去了,他也进去陪他们好了,一家人还有个伴。
陈贺在财大附近晃悠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将刀子捅了出去。
看到刀子变红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可是等他逃到这里,,一路的喧闹都消散后,恐惧就上来了,他还年轻,为什么一辈子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