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能够留意到田一渲的状态,看见她捂着肚子也就清楚为何会趴在桌子上,便很习惯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为同桌的李子韵自然都知晓这一切,但是田一渲痛的太突然,她既没有热水、暖宝宝也没有止痛药,确实很难为田一渲做点什么。田一渲就这么忍了一节课,之前自己掐出的红印早已消散,因为痛得没有一点力气了。下课铃响时,李子韵询问田一渲的状态,可是她太虚弱脸色惨白,李子韵都被吓着了。田一渲深刻领会这种痛不是一个人在宿舍躺着就能够缓解能够忍受的,她需要医生。李子韵见状是非常着急啊,其他同学也发现了异常,林洸跑来问道:“一渲怎么了?”“她不舒服需要去校医室。”李子韵很急切。林洸二话没说就伸手去扶田一渲,说:“我送她去。”李子韵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连忙点头,止痛要紧。林洸感受到这女孩的脆弱,田一渲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软趴趴的,他把她放在背上稍有放松她便往下划,田一渲的手都没法搭在林洸肩膀或是脖子上,就像是昏过去没有了意识。田一渲只是太疼了,她使不上劲,这么一折腾她更难受,趴在林洸身上极其痛苦的说:“我想吐”众人听到后纷纷紧张起来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同学将自己未扔的早餐袋递过来,田一渲也不想吐在地上或是林洸身上,她紧闭嘴巴忍到袋子到嘴边才非常痛苦的呕吐着,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来,她艰难的发出低。吟。声。看到田一渲这样,全班同学哪还有心情做其他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也都见识过或者大概了解痛经,但即使有些女生会经常痛经,也不至于如此难受,这般场面这些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原先总会有人觉得痛经也就那样,确实痛但是不至于多难受也还能忍耐,但是从田一渲这件事后5班没有一个人敢轻视痛经,敢说任何一个痛经的女生是做作装柔弱。吐完后田一渲才艰难地摇摇头,她说不出话了,彻底趴在林洸身上,她没有力气止住眼泪,也没有力气哭,全身只有一个痛字。李子韵急切地说:“快送她去校医室,她好难受。”林洸双手用力抬了抬田一渲却整得她往后仰,差点掉下来,林洸才知道背上背的这个女孩有多可怜无助。这一举动引导周围女生心跳加速赶紧扶上去,李子韵和女生委员也紧跟着林洸去校医室。一路上女生委员害怕地在问:“一渲是不是晕过去了。”李子韵不清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摇头。林洸背着个人走路也是需要力气何况他也不清楚情况便没有回应,大家都严肃起来。田一渲是听得见声音的,只是她睁不开眼了,好痛好累,她也说不出话,她只想要有人帮她缓解疼痛,她忍不住怀疑且害怕母亲生产时十指全开的疼痛到底是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仿佛人们都不懂得去如何爱惜自己,爱护身边的人,只有当经历苦痛才能明白朋友和伙伴有多重要,才能明白母亲有多伟大。田一渲已经躺在校医室,医生在为她检查身体,一边吩咐女生给她贴上暖宝宝,一边按着田一渲的腹部问道:“会痛吗?”每按一处便问一次,田一渲躺在床上总算有支撑点能够说出一两个字。医生给她盖上被子继续问:“吃早餐了吗?”李子韵帮她回答:“吃了,吃了饭堂的三明治,我们吃的一样。”医生继续问:“有男朋友吗?”田一渲累了,回答不上来了,因为她也知道其他人会帮她回答。李子韵说:“有。”“这么小年纪不会是怀孕吧?”医生在试探。田一渲感觉有些好笑,无力却尽力摇头回答“没有”。医生说:“继续观察一下,如果还这么痛就只能送去市医看了,你们留下一个人其他人回去上课吧。”李子韵留下来,她把田一渲的被子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听了医生的话,田一渲不知如何是好,她必定只是痛经啊,其实给颗止痛药吃了就好了,为什么会这么复杂,还不如在宿舍躺着,但她实在疼的厉害,时不时在发抖,等到有些好转后却实在是受不住睡着了,她耗光了精力,不想再管。田一渲也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只觉得这一切都好丢人,就因为痛经惹得大家惊慌失措的,一路上林洸把她背来应该也挺大场面了,田一渲觉得这以后还怎么在年级大摇大摆走路啊,遇见人可能就会悄悄指着她说,“那个女生之前痛经痛到又吐又晕,被背去校医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