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仁洲反应过来,姜穆已经默不作声地跟着梁司渊一起扶着人往医务室走去,他们三在原地愣了一秒后才跟了过去。
卫辰一脸莫名其妙,小声吐槽一句:“他又没伤到腿,为啥要扶呢?”覃然跟着他打趣道:“对,应该扶鼻子。”
封仁洲抬手用手肘顶了顶覃然,示意他人家都受伤了别乱开玩笑,覃然敷衍地嗯嗯两声。
他们一群大男人挤进医务室,医生坐在桌边吓一跳,见他们阵仗如此之大以为伤筋动骨了,连忙正襟危坐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梁司渊扶着梁苑君坐下,语气有些急:“他被篮球砸到了,还在流鼻血。”说着他拿下了梁苑君捂着鼻子的纸巾,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梁苑君人中上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鼻梁,说:“没事,没伤到鼻梁,我拿冰袋给你敷敷脸就好了。”
梁司渊急道:“真没什么事啊?”医生起身去翻医用冰袋,云淡风轻道:“有啊,得换副眼镜了。”
梁司渊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姜穆一向沉默寡言,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封仁洲凑过来看了看他的脸,确定他没再流鼻血了,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刚刚实在不小心。”
梁苑君见他凑过来看急急忙忙地想挡脸又不想让他发现,抬手欲挡又止的模样封仁洲看来就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没出声询问这个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梁司渊略有些不爽,嘟囔道:“什么玩意……”梁苑君出声打断他的话:“没事的。”医生找出冰袋递给梁苑君让他敷在脸上,梁苑君拿着冰袋敷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你要真心想道歉,晚上请我吃饭吧。”
封仁洲:“……”
我不请你吃饭,就不是真心道歉了吗?
亲哪?
会议结束后大家纷纷大步流星健步如飞地离开会议室。
编辑部长后怕似的耸了耸肩,搭上副总编的肩,他压低声音小声问副编:“秦编是不是来大姨父了,最近心情不太好啊。”
副总编想到刚刚秦济坐在会议桌上一言不发眼神犀利得骇人的模样就打了个寒颤,秦济平时虽然也严格得一丝不茍,但离开会议室后偶尔还是有点笑意的,这几天可能生活不如意,连带着工作上一些大小事不顺心,要求放得更高,似乎看谁都不顺眼,碰到不够成熟的方案就要皱着眉找原因批斗几句,然后再协助处理。
副编呵呵讪笑两声:“可能吧。”部长继续发牢骚:“那个新来的实习生都快吓哭了,我该怎么跟她解释秦编有时候还是挺和蔼可亲的。”
副编倒不担心这个,随意道:“年轻人就是要经历一下磨难嘛,让她自己想一想吧,别太惯着了。”
秦济跟一位女性编辑留在会议室详谈,秦济对她的作品构思有点兴趣,但会议不能够细讲便在结束后单独留她一人。
女编辑来公司的时间不长,也才短短三个月,跟秦济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如今被单独留下来询问想法有点受宠若惊更多的还是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什么话让他眉头皱的更深。
秦济打开笔记本拿起笔对刚刚会议的记录进行梳理修改,他漫不经心道:“说说吧,刚刚那个想法。”
女编辑见他比较随意放松的状态也缓缓把提上的心放下,想法迅速过了一边脑子,小心翼翼地表达出自己对下一刊报道的看法。
秦济一心二用,时不时点头回应一句,手上写字涂改的动作却不停下,年轻人的想法永远千奇百怪与众不同,但缺在不够成熟,不过想法是好的,秦济表示认同适当的夸赞两句,抬手挥了挥:“我知道了,去工作吧。”
女编辑应了一声,被夸后有了笑容,但心里对秦济一心二用的本事存疑,起身把椅子摆回原位走出会议室松了一口气。
秦济停下了写字的动作,他放下笔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捏着眉心睁开眼,摘下眼镜眼前模糊一片,秦济眯着眼低头看着笔记本,只分辨出封仁洲三个字模糊的笔迹轮廓,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狠掐,无奈的轻笑声在空荡安静的会议室响起。
——
封仁洲没说答不答应,他偏头看向后面的覃然,封仁洲的眼神透露出“他有病吧”,覃然有些想笑,唇角憋得紧绷,良久才缓缓道:“正好我们晚上有聚会,两位梁先生一起来吧。”梁苑君顺杆往上爬,微笑道:“好啊。”
梁苑君那话说得直白,封仁洲虽然不愿意但没办法反驳,覃然帮他给台阶下,让梁苑君话不落地。
封仁洲不大喜欢他侵略意图明显的眼神,大概是秦济表白后让他对男生也多注意了一些,一旦让自己不舒服就会埋下怀疑的种子。
医生把梁苑君的伤势处理好后一起去更衣室更换衣物,末了大家一起去酒店吃饭。
封仁洲本想吃完就扯个谎跟着卫辰说宿舍有门禁要走,谁料想吃到一半隔壁包厢的人听说他们在这聚餐就进来了又是一顿插科打诨,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这下好了,连真的有门禁的卫辰都没办法走了。
他不爽地咬断脆骨狠狠地咀嚼着,仿佛嘴里的脆骨是面前那个喝得上脸左揽右抱嘴上还在侃侃而谈的人。
吃过饭后又半推半就地带去酒吧喝酒厮混,封仁洲头都大了,覃然倒是乐在其中,谁过来碰杯他都笑眯眯地喝一杯,一副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模样。
封仁洲得知在座的还有上次一起打游戏的鱼饼,封仁洲记得她,操作不错性格开朗,电竞女主播竞争激烈,鱼饼算是电竞女主播的顶流了,生得一副漂亮皮囊还有有趣的灵魂,互相点点头微笑算是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