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初和他不算竹马竹马,真正的竹马是覃然,小时候他们两在一起玩,玩着玩着覃然就搬家出国了,隔壁家的程初接任了覃然的竹马之位,封仁洲跟谁都能玩,也没带一点愧疚之心跟程初玩得不亦乐乎,把出国的覃然抛之脑后。
不过每年过年覃然都会回国,今年应该不打算再出国了,他野心大,在国外是憋不住了。
秦济没再问他些其他问题,休息过后也没再逛多久便准备离开,奶茶已经变得温热,封仁洲插进吸管喝着,入口有些凉了,但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喝完了。
秦济在宴会上喝了酒不能开车,先前也是封仁洲一直在开,分别的时候秦济自己叫了个网约车回去,秦济趁等车的间隙递给他一张邀请函,让他有空来他们公司年会玩玩,封仁洲也客气地接了,随手放在了车上。
——
临近过年,大家开始有些躁动,封仁洲对春节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就是觉得热闹了些,日子还是照样过,偶尔跟着朋友们出去厮混,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一个人宅在家里打游戏。
年会当晚秦济给他发了定位问他要不要来,封仁洲当时还坐在电竞椅上厮杀,根本没在意手机。
等他打完这一局,看着屏幕上胜利的大字,满意地笑了笑,才抽空看了眼手机,看到信息后才猛然想起还有年会这回事,想了想自己好几天没出门已经要被封母赶出家门了,抬手打了几个字回复。
封仁洲:去,十五分钟后到。
秦济:好,路上注意安全。
封仁洲到的时候秦济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今天下了雪,秦济穿着西服披了件羊绒大衣双手抱臂,身材高挑气质儒雅,见到他出现明亮的镜片一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封仁洲很煞风景地打断了,“你在这干嘛?”▼
秦济放下了手,凤眼微眯,“我怕你忘了把邀请函丢哪了进不来。”
……
他还真的把邀请函弄不见了,封仁洲有点心虚,但他脸不红心不跳,“进去吧。”
秦济脱下大衣递给保安,又拍了拍裤腿上的雪花,带他走了进去。
屋里有暖气,一下子就把秦济头发上的小雪花烘得融化了。
秦济今天穿了套价格不菲的西服,版型漂亮贴身,戴了块名表抓了发型,甚至还喷了与往常大相径庭的香水,不过估计是因为在外面等了他挺久,味道也散了不少,封仁洲闻着像草木溪水的味道,干净柔和。
虽然他平时也是西装革履板板正正的,不过今天看上去没那么死板保守,封仁洲决定想个好词赞美他一下,想了一会儿说出一句,“你好骚啊。”
秦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评价逗笑了,说:“你还是少看点家庭伦理剧吧。”
封仁洲耸耸肩不甚在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拈了块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秦济抬起手看了看表,说:“你慢慢玩,我后面有活动要去准备了。”
“你还有活动呢?唱歌还是跳舞?”封仁洲有点意想不到。
秦济先卖个关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封仁洲继续往嘴里塞小蛋糕,秦济给他倒了杯果汁,说了句“慢点吃”就离开了。
他没想到秦济所谓的活动是跟着几个男人一起跳舞,台上的都是一些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西装革履打扮得体。
秦济估计是被坑过去的,和他们站成一排跳《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封仁洲明白了,都是一群大龄单身青年,试图在年会上吸引到女同事们的目光。
他们的舞蹈动作不大,主要是群魔乱舞的,一看就没怎么排练过,封仁洲觉得他们这样不仅找不到女朋友,甚至会成为女同事们一年的茶话会笑柄,秦济动作不大,整体的动作就是摆摆手转个身扭个腰,秦济翻来覆去就两个动作来回做,封仁洲懂了,他这是在浑水摸鱼。
封仁洲看着秦济利落地转身,秦济的身材很好,小腿很长,并不过分健硕也不瘦弱的恰好身材衬得西装笔挺,再加上秦济气质出众,看起来赏心悦目,但他四肢不协调太过滑稽可笑,估计技能点都点在学习上面了。
歌曲放到一半时他们直接跳下舞台对着女同事边唱边跳,秦济没跟着他们胡闹,他走了旁边楼梯下来,在大家视线都被其他男同事们吸引的时候他悄悄地走到了封仁洲旁边。
封仁洲脸上有些笑意,秦济笑着解释道:“他们单身太久,还要拉着我一起。”
封仁洲他这话不对,“怎么?你单身不久?”
秦济单身到底久不久他不知道,总之认识秦济到现在,他就没从秦济嘴里听到关于女人的事情,甚至连爱情方面也几乎没说过,这种人有两种极端,要不然是万年单身狗,要不然就是渣男海王了,封仁洲觉得他偏向前者,要是秦济能白天上班晚上加班还能抽出时间广撒网,那封仁洲真要拜他为师让他教教自己怎么时间管理了。
秦济听他这么说眉尾一挑,半真半假道:“我是单身,但如果有人愿意,我可以当场陷入爱河。”
封仁洲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道:“你都多少岁了,还玩暗恋搞深情那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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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一下如鲠在喉,没承认也没否认,封仁洲见他不愿意说也便不去多问事情真假了。
呆到年会结束居然还蹭到一个二百块的小红包,一点小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也是意外之喜了,秦济喝了酒不能亲自送他回去,拦了辆车跟师傅报了地址后在窗外朝封仁洲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