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把擦过他脸的帕子展开,盯著逐渐变绿的帕子,啧啧摇头。
又是真言水。
贺兰遥深吸瞭一口气,自己在穆时面前应该是没法说谎瞭。而且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瞭,就隻能认栽瞭。
穆时还在投入地摆弄著禁制阵法。
“说起来,穆仙君是剑修吧?”
贺兰遥隔著一段距离搭话,
“……是剑尊的徒弟吧?还是说,太墟仙宗还有第二个姓穆的仙君?”
“应该没有?我没怎么注意过。”
穆时抬起眼看他,
“为什么会问这种怪问题?因为我没把剑挂在身上吗?”
贺兰遥点瞭点头,说:
“是啊,你没带剑,还一直在摆弄禁制,对药材和药方好像也颇有见解……”
穆时看起来像阵修也像医修,除瞭一言不合就打人之外,一点也不像剑修。
“我师祖有四个徒弟,但隻有我一个徒孙。我有两个还活著的师叔,一个是顶尖的阵修,一匹是医修。”
穆时一手支著脸,悠哉地问,
“我这种情况,懂点阵法和医理也正常吧?”
贺兰遥注意到瞭奇怪的量词:
“……匹?”
“用‘头’和‘隻’也可以。”
穆时解释道,
“别误会,我对医修没有恶意,这些词隻用于形容某条特定的医修。”
贺兰遥:“……”
“穆仙君,我得提醒你。”
贺兰遥叹瞭口气,说道,
“修真界每十个行医之人,至少有八个把明副谷主视为目标,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别人面前侮辱他。”
穆时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好好好,下次注意。”
过瞭一会儿,穆时对贺兰遥说:
“小公子,我需要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