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暗暗叹气,认命似的伸手握住童晚的指尖,低头看着童晚的眼睛问:“感受到了没?”
温暖的体温沿着晏池的指腹传到她的指尖,童晚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红着脸说:“好了冷舟老师,我知道你不怕冷了。暖宝宝我自己用,不会再想把它给你了。”
晏池不肯放她离开,手略微往前伸了点,就把童晚的整个左手牢牢抓在手里,紧紧握住。
触电般的感觉顺着掌心蔓延到手腕,扩展到全身,童晚的心跳得飞快,分不清身体是彻底僵住了,还是不敢动,亦或是舍不得动。
她曾以冯棠的身份和晏池演的骆白牵过手,也在演不同电视剧、电影时和别的男演员有过这样的身体接触,可从未有一次,让她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童晚本能地想逃,手指一动,晏池便趁虚而入似的把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从单方面握住,变成了十指相扣。
童晚没有再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四周空无一人,童晚却莫名有种她内心想法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错觉,有点害怕,甚至有点恐慌。
她抬头望着从牵手开始,就没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的晏池,问:“晏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晏池略微松开童晚的手,像是要完全放开,又用指尖抵着童晚的掌心,留恋似的不肯离开,“就是觉得我们现在有很多时间,很多事,我和你都可以慢慢来。”
此时此景,童晚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们的从前,想到了她五年前问的问题,问晏池:“以前是我太急了吗?”
“不是。”晏池的手指顺着童晚的掌心往下滑,点在无名指的指节,“是我急。”
童晚面露诧异:“你急什么了?”
晏池收回手,低声喊着童晚的小名:“彤彤,五年前喜欢上你的事,是我太急了。”
五年前七月下旬的清晨,有间民宿三楼的房间里,童晚背对着晏池问:“你看到我写的了吧?”
晏池:“嗯,看到了。”
跟看纸条前比,晏池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童晚不禁更紧张了,保持趴在桌子上的动作转过头,抬高胳膊挡住脸,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静静看着晏池。
只是安静、紧张又满怀期待地看着。
不从晏池脸上的表情揣测他的内心,也没有通过晏池的反应推断他会做的决定。
童晚:“你……多想想,不用急着回答我。”
晏池:“嗯。”
晏池低着头把童晚写在纸条上的两句话反复看了几遍,问:“是像演员那样,我和你演他们谈恋爱的意思?”
“嗯。”童晚把脸埋进胳膊,只露出一只眼睛,顺着内心所想抛出个问题,“只有这样才能给你灵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