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两边都是店铺林立的街道,行人多,很热闹;这条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河,显得很荒凉。
五分钟过去了,路两旁还是这种情况,童晚有点不安,问道:“师傅,这条路怎么跟我刚刚坐车走的路不一样,是不是走错了?”
司机师傅没说对错,转头看着童晚,先笑了一声,而后问她:“你多久没回来了?”
晏池的眼神再冷也是干净的,除了不想被人接近,童晚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让她觉得危险的情绪。
眼前司机师傅的眼神明明不冷,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可在这种情况下跟他对视,童晚竟没来由得心慌。
忽然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搭在副驾驶靠背的边缘。干净细长的手指往椅背凸起的地方一敲,留下不轻不重的闷响。
童晚头略微往后一偏,指尖正好擦过她的脸,留下温热的触感。
“慌什么。”童晚听到手的主人,坐在出租车后排的晏池说,“你忘了把你们民宿的宣传册和广告纸给我了。”
童晚把抓在手里的东西全递到晏池手里,和晏池对上视线的瞬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踏实了,落了地。
像是故意等他们说完了再说话,司机师傅此刻才开口说:“这条路是两年前新修的,离你们民宿更近,十几分钟就能到。”
“哦,原来是这样。”她先前还在担心司机师傅会做对他们不利的事情,童晚羞红了脸,特别心虚,“谢谢师傅,我记住了。”
借着跟师傅说话的机会回头看,童晚看到晏池抬手掩着嘴,像是在笑,脸顿时变得更红,下意识抓起什么扇风,才想起手里的纸都被她递给晏池了,只能一脸尴尬地上下摆手。
如司机师傅所说,只用了十几分钟,他们就到民宿了,童晚扫码付了车费,站在车旁等晏池下来。
没想到晏池下车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站远点,挡我路了。”
童晚:“……”
“以后坐车别坐副驾驶,坐后面。”经过她身边时,晏池冷声跟她说,“警惕心强是好事,但警惕心太强,胆子又小的话,只会吓死自己。”
童晚假装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晏池问:“刚才司机师父问你多久没回来的时候,你吓坏了吧?”
童晚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行。”
“脸都白了。”晏池抬起右手,把手里的宣传册、广告纸和名片一起拍在童晚的手心,“我再晚点伸手,你大概连坟地都选好了。”
“我没想那么多。”童晚说实话,“我是在想,你那么瘦,要是司机师傅真的找个荒凉的地方动手,我们可能打不过他。”
民宿院门口,晏池把行李箱拉到身侧放直了,抬起手腕随便动了几下:“他那样的,真动起手,我一个打十个。”
有晏池帮童晚解围在先,童晚不管晏池说的是真是假,直接夸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