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明就是有点无语,本……安明明就是有点无语,本身束北年去参加也没什么,但陈淼在班里说起来那股得意的样子让人受不了。好些同学说她好面子,那天根本没见过束北年。陈淼的生日会也请了很多外校的同学,听说都是冲着束北年才来的,跟陈淼关系近的一个同学说,陈淼扬言跟三中校草特熟,还说校草一定过来庆祝她生日。她当时也是听一乐儿,不知真假。话题赶到这,突然想起来,就随口一问。这一问,宋清舟整颗心揪起来。心口隐隐作痛。知道他去了和他亲口承认去过,是两回事。人总是很奇怪,越是这种杀伤力强的事,越想亲眼见证。她反而抬头看他。摒着气,有种自虐倾向,盯着他,等他回答。程光耀笑着摇摇头,一副想当然的样子。束北年脸上没什么表情,撞上宋清舟略显严肃的目光。仿佛一涉及到陈淼,她的神经就崩起来。于是,回答的也谨慎了些。“我不清楚你说的时间,高一到高三,我没参加什么生日会。”安明明了然,跟自己猜得差不多。“我猜也是。”夏歆的几个室友玩起了手机,这些八卦她们没多大兴趣。闹哄哄的婚礼现场,他们这桌的气氛越来越松散无聊。“你再说一遍。”宋清舟陡然开口。夏歆的室友倏然抬头,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安明明和程光耀也是一愣。束北年紧紧地看着她。心里料定,宋清舟对他和陈淼一定有什么误会。他眼睫颤了颤,“高一到高三,没参加过任何人的生日会。”说到这,顿了一瞬,“我跟她,不熟。”宋清舟身体微颤,她在桌下攥紧双拳,“那你知道陈淼的生日是哪天吗?”“不熟,不太清楚。”闻言,宋清舟嘴角抽了一下,要哭不哭的笑了笑。他可能不知道,她出国那天就是陈淼生日。也有可能时隔多年,他早就忘了,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婚礼结束,因顺路她坐上了束北年的车回家。自束北年说没去过陈淼的生日会,她脑子便混乱起来。耳边一遍一遍重播当年电话里的对话。“刘俊辰你们在哪?我要出国了,你和夏歆能过来机场这边吗?”“赵清舟,你开什么玩笑?”顿了一下,“诶,阿年呢?到了没?”后面这句话,好像是刘俊辰再打电话间歇和身边的人说的。“我没开玩笑,你们现在到底在哪,我这边飞机快起飞了。”“真的假的?我们在生日会啊,陈淼生日没邀请你吗?”“……”“赵清舟,你是不是跟阿年闹别扭了?咱开学就是高三,别开这种玩笑,还出国?”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几乎看着漫画书长大的,到了初中她就很明确自己将来要画漫画,爸爸妈妈很宠她,几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她这个梦想,都很支持。在没认识束北年之前,她是打断去日本读漫画专业的,签证也早就办了。后来对他一见钟情,追求的过程也不顺利,她当时犹豫了。就想退一步,在国内读也是一样的。后来,赵炳林出轨,小三怀孕,他选在她即将高三的时候跟宋媛离婚,突如其来的巨变,她一下子接受不来。宋媛几乎到了崩溃边缘,不想自己的婚姻影响到宋清舟未来的发展,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最坏的阶段。宋媛原本就想等她去国外读书时跟着陪读。现在想想,那时候或许宋媛就得了抑郁症,离婚后就像逃离一样,出国去了日本。不说别人,她自己当初站在江北机场,都有点不相信。她不想离开江北,不想离开三中,更不想离开束北年。她好想见他一面,哪怕就一眼,哪怕就说一句再见。冒然一通电话,她说要出国,确实有点像恶作剧。当时她急得想哭,也顺理成章地认为束北年也在。在得知束北年没参加陈淼的生日会,她好像能客观地看这件事了。她没有被他遗弃,也没有被他选择。比起在两人之间他选择陈淼,这确实让人好受了一点。他或许在那晚刚好有事。无论是一个同学的生日会,还是另一个同学的送别,都是暂时路径他人生的过客,他似乎不会过多关注。他,还像高中时一样,让人觉得遥不可及,捉摸不透,高不可攀。她这些年和回国这段时间,跟他生的那些闲气,属实有点可笑。这一路到家,她整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