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赫心想: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故事真的这么狗血呀!天啊,我果真穿越到一本狗血耽美小说里了!而且还是苦!逼!职!业!排!行!榜!第!一!位!的——太!!!医!!!
贺赫赫想了想,说:“因为……因为我……我是穿越来的啊!”
沙玉因愣了愣,道:“原来如此。”
贺赫赫说:“果然是你!今天沙青因发脾气,将大家都喝退了,你走进去之后,将他杀了。然后我来了,就背了你的黑锅!”
沙玉因冷笑道:“是的,我今天意思意思地去探望他,怎知他竟然发我脾气,我本想迟些再动手的,但心里实在拗不过,一时冲动就将他杀了。感觉还不错。”
贺赫赫道:“这么干脆的承认了?”
沙玉因冷笑道:“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就干脆认了好啦。反正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你。”
“就算相信了我又怎样?”贺赫赫也冷笑,说道,“你是沙大学士的儿子,还是本国的天巫,没证没据谁也不能动你。”
沙玉因便轻轻一笑:“当然,更何况,你已经没有机会为自己平反了!”
贺赫赫势估不到自己穿越而来,此生此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人来,跟他上‘肛肠寸断酒’!”
强行灌进口中的液体十分苦涩,喉咙中如同灼烧,滚动着死亡的回音。贺赫赫在地上翻滚着,腹中的绞痛让他连吐槽也做不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肛肠寸断?杀人的不是我啊!冤枉啊!
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他尖叫着从睡梦中挣扎醒来。
犹在惊恐之中,因此眼睛大大地睁开着,映入眼中的是洒金的帷帐,手里的触感应该是上好的丝绸夹被。入鼻是凝神的檀香味,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还没死掉,紧攒着被子的手缓缓松开,喉咙中似乎还残留着苦涩而灼热的气息,腹部似乎还残留着极度的疼痛。但他还活着。
“二少爷,您醒啦?”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他缓慢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你是……”话一出口,贺赫赫就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完全不是自己的,现在他的声音实在好听得太人神共愤了!这么好听的声音真的是从他这张贱嘴里发出的吗?
他怀着惊疑的心情,扯开嗓子唱:“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
真的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虽然音色很好,但每个音都走得如此剑走偏锋、如此飞沙走石,实乃本人无疑!
——他惊了,自己的声音居然变成这样,那毒药难道是美声专用的?
不但他惊了,侍女也惊了,忙道:“二少爷,您还好吗?”
二少爷?
——贺赫赫愣了愣。
自己的声音变了,怎么连称呼也变了?
对了,对了,他不是喝了毒酒肛肠寸断而死了的吗?怎么他还活着?难道……
一个极其狗血的念头穿过自己的脑海——又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