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更新!星星眼~
太好看了吧!最近把所有上架的都看完了??
我也是这两三天把作者所有的小说都看了哈哈哈
把作者上架的文都追完了。这篇没完结的,忍了几天,还是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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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更新
杜瑞通到派出所的头几个月,基本上都是处理一些邻里街坊间的小事,经手过的最大的案子是有个色狼在五路公共汽车上摸了一个女孩的屁股,然后被人扭送了进来。那是个戴着眼镜一脸文气的年轻人,他在被扭送来的路上就被那姑娘的两个哥哥打破了鼻子,鼻血流了半边脸,到了派出所,他低着头,拒不承认自己的流氓行径,直到徐歌带着杜瑞通去找到了公车司机和几个目击证人,那人才终于交待,说自己是个落榜了两年的复读生,这是第三年了,心里压力实在太大,无处宣泄,快要爆炸,所以看见穿着漂亮连衣裙的女孩就没忍住。
那件事后来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杜瑞通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写完那个案件的材料时已经是夜幕微沉,他从派出所的院子里走出来,到外面的巷子里抽烟,那段时间经常下雨,繁星巷的下水不好,巷子里总是一股子味儿,杜瑞通的心里有点惆怅,他觉得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就当了警察了,当了警察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岸,金色盾牌,热血铸就,那是电视里的艺术加工,现实里只是天天和一些摸女人屁股的流氓瘪三打交道罢了。
过了一阵子徐歌也出来了,杜瑞通递给他一根烟,他说,“算了,我不抽了,抽多了嘴里的味大,怕对象不高兴。”说完还吃吃地笑了。杜瑞通没笑,又把烟放回了烟盒里。徐歌看了几眼杜瑞通脸上的表情,也许是明白了他的心里不痛快,就拍拍他的肩,说,“万事开头难,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更适应的。”见杜瑞通还是不说话,他又说,“其实干什么都是不容易的,我在派出所待的时间越长,见过的人和事越多我越能体会这一点,各行各业都有它必须要面对的破事。你现在没适应所以没想通,等你再待一段时间,你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
杜瑞通点点头。徐歌又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进了派出所的院子。
天上又开始飘雨了,杜瑞通又皱着眉头紧嘬了几口烟尾,然后趁自己被淋湿前,进了屋。
那场雨一直没停,从前一天晚上开始下,淅淅沥沥的,下到了第二天的后半夜才停,苗春花就是在那场雨里找来的。
那是处理完公交车流氓的第二天,所长副所长都去了市里面开会,天气不好,一整天除了几个来申报户口和办理身份证的人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晚饭过后,所里就剩下值班的徐歌杜瑞通和另外一个民警康小冠。小康那几天感冒,吃了药,整个人昏昏欲睡。徐歌看他的样子实在难受,就让他去行军床上躺一会,如果有事自己再叫他。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杜瑞通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九点,外面的雨声让屋里显得更安静了。他起身去给见了底的茶杯里添水,这时,有人敲门。透过玻璃窗户杜瑞通向外望了一眼,是个头发湿漉漉的年轻女人。
杜瑞通给她开门,把她让进屋来。徐歌问她这么晚找来派出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又让她别急坐下慢慢说。她摇了摇头,雨水从脸上落下来,她说,“出事了,我弟,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什么情况?”
“我弟,他被人送回来,一脸都是血,像被人打了。问他是谁干的他不说。”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沙发里,说他头疼,想睡觉。我给他吃了点药,但他都吐了。”姑娘急得脸都是白的,“我想送他去医院,可我一个人弄不动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赶紧上这儿来找你们。”
“你家住哪?离这远吗?”杜瑞通问。
“不远,就在前头的市场里。”
“你打120了没?”徐歌问。
“没有,我家里没安电话,巷子里的小卖店也关门了,没办法打电话。”
“那赶紧去看看吧。”徐歌抓起衣服架子上他和杜瑞通的雨衣,临出门的时候又从墙角抓起了一把雨伞递给了那姑娘。那姑娘撑着伞往外走的时候脚底一滑,差点就摔了,是徐歌和杜瑞通一边一个给刚好架住。
徐歌说,“哎哟,您小心点,别着急。”
姑娘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对不起,谢谢你们啊。”
杜瑞通注意到刚才差点滑倒的那个瞬间,她没举雨伞的那只手一直在捂着肚子。
雨天让路变得难走,夜也显得越发得黑,徐歌和杜瑞通跟着那姑娘一路走,一直到了市场里,一个卷帘门没合拢的铺子前才停了下来,杜瑞通抬起头看了一眼招牌,应该是间卖猪肉的铺子。
姑娘费劲把卷帘门推起来,冲里面喊了好几声,终于听见有微弱的男人的声音,杜瑞通以为出声的是姑娘口中自己被打的弟弟,结果跟着进到里屋才发现,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倒在沙发里,一个躺在床上,倒在沙发里的那个已经神志不清,刚才答应的是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看他的状态,应该是个高位截瘫常年卧床的病人。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屋里很简陋,除了那张被瘫痪男人躺着的床还有那张破沙发以外,就是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日用品,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几个堆在一起的纸箱子和旅行袋,整间屋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