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尔夏不觉眼前一切的真实,持续高烧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但看到秦斯以,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梦,不然他怎么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呢。那个男人正在给他最心爱的人做饭,两个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想着想着他将自己缩成一个团,双手抱膝,额头紧紧贴在膝盖上。渐渐地,他开始小声啜泣:“秦斯以,你为什么就不能爱爱我呢,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给时央做饭,为什么对他无微不至,我也需要你啊,明明我才是你的伴侣,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秦斯以皱着眉头望向床上那个颤抖不止缩成一团的人。他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痛苦,身体不断地抽搐着。每一次颤抖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秦斯以的心。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心中那股突如其来且无法言喻的烦躁感,又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再次涌上心头。这股情绪来得如此猛烈,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试图压抑住这种感觉,但它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秦斯以的心脏,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徒劳的自我缓解并没有让他好受一点,他视线里跃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凝视着床上的人。不自觉地,他抬手轻抚着迟尔夏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每一下的动作都宛如春风般柔软。“夏夏,为何这么固执?有我做你的靠山,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为什么骗我跟你结婚呢?”他自言自语地声音蔓延在空气中,那声音混着温柔,带着心疼。像他说的那样,他与迟尔夏相处了八年,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这一晚,迟尔夏睡得格外沉。尽管,今晚的夜依旧如平日那般漫长,但他却意外地没有醒过来,一直到朝晖洒满大地。迟尔夏徐徐睁开双眸,轻薄的白纱帘削去了晨光的尖锐,落在他的眼底让他只感到了温暖。他起身走下床,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迟尔夏疑惑地的望向门口,敲门声又响了两声。他迟疑地走过去打开门。在门外,一位面善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看到迟尔夏,她对着迟尔夏微鞠躬:“先生您好,我是新来的阿姨,负责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我叫张笑。”“楼下还有八个人,她们负责这座庭院的卫生打扫。”“同时还有一位家庭医生,因为一些原因,要明天来报到。”“还有一位司机,他主要负责您的出行。”这位张笑阿姨眉慈目善,说话时嘴角总是带着暖人的微笑。迟尔夏的思绪一片空白,完全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他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而后小声地问:“阿姨,我能不能问一下是谁让你们来的吗?”张笑明眸笑意不减,柔声回答:“是唐夫人让我们过来照顾您的,我们这些人以前都是在唐夫人的娘家做事,所以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迟尔夏的眼底闪过瞬息的落寞,原来不是秦斯以,他还以为也对,秦斯以怎么会叫人来照顾让他呢,那个男人巴不得他赶紧死掉给时央腾地儿。他收好情绪,对张笑伸出手:“那我以后就叫您张姨吧。”张笑紧忙握住了迟尔夏的手说:“好啊!”两个人简单地握了手,便算是认识了。迟尔夏收回手,还想对张笑说什么,可他的目光突然扫到了右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胶带。他把胶带撕下去,一个小小地针孔在他青色的血管上格外明显。他抬眸看向张笑问:“张姨,昨天医生是来给我输液了么?”张笑也被问的愣住,她看向迟尔夏如实回答:“没有,我们这些人都是今天早上才到的,还有家庭医生要明天才能来。”迟尔夏听着张姨的回答,他开始变得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那您今天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张笑摇头:“没有,我们到的时候庭院里还有这这栋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能找到您的房间也是因为唐夫人提前给我看了这里的分布动态图。”张笑的回答让迟尔夏的希望再次落空,他看着手上的针孔,失望垂首。张笑不知他情绪的源头,但却能感受到这个男孩难过地情绪。她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先生,我做好了早饭,您先吃点吧。”迟尔夏沉默点头,而后慢慢走到楼下餐厅。张笑做的早餐很寻常,玉米粥和玉米饼,菜就是一碟腌萝卜。迟尔夏见到这样的早餐,露出难得的微笑。他看向张笑,温声道谢:“谢谢张姨,您一定是提前做了功课吧,所以才知道我:()秦先生离婚吧我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