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也很是感慨:“是啊……”
谁没有幻想过这一天呢?
他看向坐在最左边的褚晓彤:“晓彤也挺好的,以后也有很长的路。”
丁教练狠狠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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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单结束了以后是男单和双人的自由滑,要等到全部比完,才会举办颁奖仪式。
丛澜这边忙得很,等腾出时间,前面的双人也快比完了。
于是她只能跟褚晓彤梅山雁一起,坐在后台的地上仰头看着显示器,等舒傲白他们最后几组的出场。
丛澜耸了耸鼻子,问于谨要了抽纸盒,再来一个小垃圾袋,开始擤鼻涕。
褚晓彤担心地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丛澜的声音有点闷:“好像有一点。”
褚晓彤:“喝热水。”
丛澜:“……多么无力的建议啊!”
褚晓彤笑死了:“但是管用!”
不必丛澜自己爬起来去接热水,于谨已经翻出来了她的保温杯,接了一杯带回来给她了。
丛澜双手捧着杯子,先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把鼻子伸到热气的范围里,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
于谨:“小心烫。”
丛澜:“喔。”
可惜蒸腾的热气对鼻子好,但对妆容不妙。丛澜只能遗憾地选择放弃。
她小口地吸了一丢丢,太烫了不得行,就倒在杯盖里等放凉。
考斯滕还要等颁奖,所以暂时不能脱,冰鞋倒是先撤了,因为穿着真的很难受,松松脚也能闲适点。
天气不是特别冷,十一月初,上海这边的温度还可以,丛澜穿着国家队的队服,足够了。
裤袜也厚,她低头瞥了眼,发现好像有个地方勾丝了。
褚晓彤也见到了:“你鞋帮子这里快破了。”
丛澜:“好废袜子啊,怎么老破。”
褚晓彤:“哎你这个哪儿买的?颜色很好看啊,没那么死硬。”
丛澜:“我妈去找的,买了一堆回来,你要的话我回头去问问。”
褚晓彤:“好的呀!”
梅山雁:“我也想要!”
丛澜大手一挥:“都有都有!”
选手裤袜颜色多,丛澜也是深浅都有,坏了就要换,消耗得很快。
她抬了抬右腿,凑到自己跟前研究这个挨着脚踝的一道线:“还好比较小,感觉像是我刚才摔倒时候冰刀勾上去的。”
褚晓彤了然:“那正常。”
别的不说,冰刀最前面好几个刀齿呢,划破手都是小意思,更别说这种织物。
丛澜比划了一下:“塞进去看不太见,就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