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打情骂俏,小红和苏管家见惯不惯,端坐一旁,目不斜视、神色严肃。就在此时,一旁传来哀哀的哭泣声,沈楚汐好奇的望过去,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坐在茶亭后面的石头上痛哭,见那个妇人哭的伤心不已,两人对望一眼,谢皓天清咳一声,苏管家心领神会,挥挥手让小二哥过来。小二哥屁颠颠的过来,“几位客官还需要点些什么?”苏管家指了指后面,小声问道:“那个妇人是怎么回事?”小二哥往后看了一眼,神态有些不自然起来,叹了一口气,“这个是我们村里的林大娘,提起她,也真是命苦。”原来此地已经是衢州府管辖下的一个小县平安县,这里隶属于平安县的平安村,也算是一个大村落,村里两百多口人,这个林大娘祖祖辈辈居住这里,林大娘七岁就父母双亡,靠着村里好心人的百家饭勉强长大,后来嫁了村里的一个庄稼汉,本以为苦尽甘来,想不到三年后丈夫一病不起,而后只留下一个两岁儿子林思。说到这里,小二哥叹息一声,林大娘费劲千辛万苦守寡把林思拉扯到十六岁,她这个儿子又聪明又孝顺,在县里读书,想不到却无端牵扯到一个命案里。如今被打入死牢,林大娘去县衙喊冤多次,求告无门,这会子只能赶到县里大牢见儿子最后一面,真真可怜。谢皓天皱了皱眉,“什么命案?”小二哥迟疑一会,“上个月村里有户人家娶亲,等到村人闹好,新郎官进洞房一看,新娘衣衫不整已经被人掐死了,房里留着林大娘为林思绣的一放手帕。于是县令大人就断定林思因奸未遂害了性命,判他死罪,林思也算是村里人看着长大,最是腼腆斯文,大家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事情。”谢皓天沉吟一会,“可是县令糊涂?”小二哥摇摇头,“我们这个父母官算是清正廉明,为人公正。”谢皓天点点头,示意小二哥退下,转眼看着沈楚汐亮晶晶的眼睛,凤眸微挑,“楚汐,可是知道我的想法。”沈楚汐笑了笑,“皓天,你可是怀疑这个案情,作为当朝皇子,既然机缘巧合遇到此事,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草菅人命,若是县令真的是个好官,你也不想他余生活在愧疚中。”谢皓天哈哈一笑,点点头,低声告知苏管家去县城走一趟,了解事情原委,苏管家点头称是,起身离去。谢皓天轻声吩咐道:“小红,去让那位林大娘过来,我有话和她说。”小红应了一声,走过去和林大娘耳语几句,林大娘迟疑一会,还是走了过来。她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胆怯的看着这个衣服华丽高贵脱俗的俊雅公子,嗫嚅的问道:“这位公子有何事吩咐老妇人?”谢皓天并未兜圈子,眉眼清冷,放缓语气,“我听小二哥说了你的事情,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去县衙告状,就告县官草菅人命,若是你的儿子真的委屈,我会替他主持公道的。”林大娘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贵公子,又看了看一旁亭亭玉立的沈楚汐,眼神从不可置信变成深信不疑又露出惊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拉住谢皓天的衣角,“您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我的儿子是冤枉的啊,求神仙救救他。”谢皓天依旧眼神清冷,淡淡的扫了一眼林大娘抓住他衣角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出衣角,缓缓起身,“快到晌午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要紧。”一行人几个时辰后赶到平安县,县城虽然小,但是店铺林立,人人脸上洋溢满足的笑容。看来小二哥没有说谎,平安县的县令确实治理不错,谢皓天暗暗点头,心里对县令的印象好了一些。众人赶到平安县最大的客栈迎客居,苏管家早已经订好了几间上房,并已经让掌柜在一个单独的雅间阁子准备好一桌酒菜,谢皓天吩咐掌柜的带林大娘下去好好安置不表。谢皓天听了苏管家打探的一些情况,心中有了一些主意,看来果真有冤屈,这个知县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断案,真是庸才,这时出现在大盛朝治下,自己作为皇子,绝对不能听之任之。他想了想,抬头望着沈楚汐,嘴角含着一抹微笑,“楚汐,你觉得如何?”平安县的冤案(二)沈楚汐前世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平日里对各类侦破小说以及犯罪心理学非常有兴趣,刚才听到苏管家细细诉说案情的来龙去脉,早已经蠢蠢欲动,听谢皓天问起,正在组织语言,就听到小红好奇地问苏管家。“苏管家,你是怎么这么快打探到到消息的?”小红眼睛睁的大大的,苏管家不过比他们早一个时辰到了平安县,订好客栈酒席,这么短时间居然打探到这么多消息,实在令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