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刚才看?到他的时候他怎么还穿着军部的制服。刚才还没有往这边想,现在我突然明白了,甚至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这是……”。
我憋住后面的话没有说。
“这次机会比较难得。不来见你的话,我们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闻骞的声音里?显示着某种?不好的预兆。
我从他的话里?听?懂了某种?讯息。也愣住了。
“你要走了吗?”
闻骞沉默。
一定是了,他原本定下军部报道去前线的时间被提前了,所?以?他才会说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而我又在集训不能?出门。
军部的人不会做赔本买卖,现在卖闻骞一个人情,将来闻骞得给他们卖命。闻骞为了来见我指不定是签下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合约。
与此同时,我也回想起?这次集训,我们大四的学生被叫来本身就是有些奇怪的,因为和前几届比起?来整整提前了一年,这说明了某些问题。
军部在储备人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边境线上的摩擦会让军部这边也加快动作起?来。牵一发动全身,方方面面的影响甚至延续到我们学生身上,而闻骞作为既定的机甲大赛第一名?,自?然也是首当?其冲,必须尽快奔赴前线。
我没有去说那些诸如你能?不能?别走之类的废话,只是随着他的沉默一起?安静了下来。
这个分别是迟早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在不过是提前一段时间。所?以?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比我想象的平静。
我抱住他的脖子,“谢谢。”
谢谢你来见我,也谢谢你没有怪我。
我们之间有着不好的开始,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都感?觉自?己很开心。有一种?真正活着的感?觉。
我从闻骞的心跳声中也发现了他在给我传递同样?的讯息。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默契,他不说话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是也一样?。
闻骞就这么和我窝在这个逼仄狭小的休息舱,整整一天?。我们两人连翻身走动都困难,不过这也就方便闻骞把我塞进他怀里?裹得紧紧地,一点空隙都不留下。
我小声给他说这几天?我学了好多东西,有些以?前想不到能?修的机甲都知道能?修好,还说了我的设计里?要增加的新元素。闻骞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捏捏我的耳朵,叫我的名?字,往我耳朵里?吹气。
等到时间消耗到最后一秒,闻骞的终端不断提醒他时间临近之后,我也不能?再装死,就推了推闻骞让他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