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杨氏道:“将太子妃安排进其他客房,就说她原先的房间落了灰,不能住。”
小婢女道:“那若是太子妃问起太子呢?”
杨氏转身往回走,道:“就说太子已经回去了。”
到了明日,木已成舟,便是另一番景象。
小婢女道:“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李建深并未喝那水,他等了许久不见青葙,便起身打算出去,听见开门声,下意识抬头,却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你?”
王婉然见他气息匀称,脸上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心里直打鼓。
这么久了,太子竟然没喝水。
她强自镇定,道:“回殿下,是姐姐叫臣女过来陪您。”
听见这话,李建深的脸立时沉了下来。
王婉然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道:“姐姐今夜怕是要陪母亲,殿下还是不要等了。”
她看着那水杯,期待着李建深接过喝下。
李建深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他想起她方才说得那句话,心里只觉得发酸发胀。
要同他和离,就往他身边推别的女人么?
他看都没看王婉然一眼,抬脚出了房门。
王婉然急了,在后头喊:“殿下——”
李建深大步往外走,想找青葙问个明白,却不想不消片刻便遇上了她。
他沉着脸走过去,刚要开口,却发现青葙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摔倒。
他猛地过去抱住她,眼中隐隐带着急切:“你病了?”
青葙浑身难受的紧,想要推他,却没有力气。
李建深将她横抱起来,一脚踹开最近的一件屋子,高声喝道:“传御医——!”
他像是自欺欺人一般,猛……
约半刻钟前,青葙正在逛园子,渐渐察觉到身体出现了一丝异样,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寻常的肠胃不适。
但不消片刻,那股异样却越来越浓烈,她便知道不是肠胃上的问题。
嘴唇发干,脸上发烫,双腿失去力气,身体里像是被人丢进了一个火炉,那火炉越烧越旺,热气顺着心脏迅速蔓延到全身。
与那热气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难以言齿的酥痒,好似有一根轻柔的羽毛不停地在身体最私密的角落里轻挠,她眼睁睁感受着它的撩拨,却无能为力。
那茶水有问题,青葙迅速在脑海里做出反应。
她手撑着路边石灯笼,亦步亦趋往前走,想叫人去替她叫大夫,可是走了半晌,却一个人也没遇见。
看见李建深的那一刻,她已经险些有些撑不住。
此刻,青葙躺在床上,身体愈发烧得厉害,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