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什么东西要拿么?”
只听里头的柳芝对着青葙说道。
青葙摇摇头,“没什么了,我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这些也就够了,之前的那些话本就留给樱桃吧,她喜欢看。”
“哎。”柳芝心中酸楚,声音也不似平日里听着清亮。
青葙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又检查了一遍,见没落下什么东西,便拉着柳芝出去。
两只脚刚踏出偏殿的门槛,便瞧见李建深正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面色平静,走过去行礼。
“殿下,您醒了。”
李建深眸色幽深,语气带着些许凉意,道:“就如此急不可耐要离开?”
青葙一愣,李建深心情似乎不大好,她想了想,斟酌了下用词,道:
“有备无患,提前收拾而已,妾自是要等到圣旨下来,才会离开,殿下放心。”
李建深心里的酸涩如泉水般涌动,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
他垂下眼帘,转身就要走。
“殿下——”身后,青葙叫住他。
李建深的脚步一顿,停下,他慢慢转过身来,语气里似乎带着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期望:“何事?”
青葙慢慢靠近他。
李建深的胸腔微不可查地跳动起来。
青葙对他行了一礼,道:“殿下,三日后,便是父亲生辰,望殿下准许,能让妾回家探亲。”
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李建深眼中的期望瞬间灭了下去。
他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价值,于是便再也难入她的眼。
她对他避如蛇蝎,甚至不愿同他多说一句话,在她心里,他这个太子还不如那个一直对她不管不顾的父亲。
李建深再次转过身去,不再看青葙,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你既然要同我和离,那你要去哪儿,我自是管不着。”
青葙对他行礼:“多谢殿下。”
柳芝看着李建深离开的背影,面带担忧道:
“太子殿下怕是生气了,殿下即便要同他和离,好歹做了这样久的夫妻,何苦这样惹他生气?”
青葙笑笑,并不答话。
李建深如今对她而言,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会不会对她生气,她压根不在乎。
她抬手将柳芝鬓边的一缕发丝塞进她的耳后,道:“走吧,叫樱桃回来,挑一挑给父亲的寿礼。”
柳芝无奈叹气,回头看了一眼李建深离去的方向,转身跟着青葙进去。
太子和太子妃闹成这样,究竟是为何什么,她到如今也没有弄明白。
也不知太后知道了会如何,她如今还在病中,若是听见这事,怕是要好一顿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