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心中的怀疑,将网球包放在衣架上,又换上了拖鞋。
我坐在距离他不远的椅子上,问道:“我体内的意识体是什么?”
“两面宿傩,诅咒之王。为了在你体内安家落户,他会帮你压制狱门疆,和你断的药是一个作用。”
一直安静如鸡的两面宿傩发出嗤笑:“呵。”
……好怪,感觉肚子里有孩子在说话似的。
话说我体内现在到底有多少东西啊?
不,严格来说是我灵魂里到底存了多少东西啊?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想和咒术界扯上关系,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你把两面宿傩放进来,你让我怎么完全脱离你们?”
两面宿傩抢答:“就是不想和你断干净咯,为什么要问那么蠢的问题。”
我:“……”
这个诅咒之王是不是太无聊了点?
能不能别逼逼啊!
五条悟无视了两面宿傩,他依旧是那副凉薄的嘴脸,只是他受的伤让他有些气血不足。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是你太理所当然、自说自话了吧。”
“?”我提醒他,“三年前,是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嗯?”五条悟大剌剌地往后一仰,反问,“老子有说过一句和你再无关系这种话吗?老子只是和你提了离婚让你先搬出去,其他的不是你自己脑补的吗?”
两面宿傩:“好渣男的发言啊,啧,现代的所谓最强那么屑吗?”
干脆你们俩先吵一架再换我??
那么有表达欲抢我台词我他妈还能说啥???
而且之前五条悟是另一个态度,现在他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这如影随形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又无语又恼怒,竭力平复着心情:“五条悟,你心知肚明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把两面宿傩从我体内拿出去,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五条悟闲闲地抬起眼睑看我:“哦,我不。”
两面宿傩:“哈哈。”
我:“……”
五条悟双腿一叠,双手合着放在下巴上:“虽然我向来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啦,我也只救愿意被拯救的人,可是你死了的话,我会很头疼的哦,我也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哎,还可能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他的语调从刻意的夸张一点一点地被冰冷刺骨所笼罩,一如他死死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五条夏,我警告你很多次了吧?别作死。”
明明是在表达对我的重视的话,从眼前这人嘴中说出来,却带着让我灵魂都在震颤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