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你们想多了。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是他对不起我。”
我垂下了眼睑,如同一个旁白一般,客观地作出评价。
我是五条悟一手带大的。
我被送到五条悟身边时,他也不过才3岁,出生便继承了六眼的他将我当成了眼珠子保护着、照顾着,给了我至高无上的地位,给予了我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即便他选择了和我一刀两断,可他还是为我铺好了道路。
金钱、学校、饮食起居、药物……无微不至。
有资格怨恨他的,只有和他相爱的妻子“五条夏”。
只有他的妻子有资格和立场恨他、怪他的抛弃,爱让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产生了“亏欠与补偿”。
当我们不再相爱,曾经的理所应当便成为了没有分寸。
“他是五条家的家主,同样是咒术最强;他保护了我很多很多次,所以我尊重他,仅此而已。”
越前龙马“嘁”了一声,明显不信。
他们看出了我心情不佳,没有再追问。
我不易察觉地转了转手腕,在我的手腕内部,蔷薇花的末端形成一个小小的圆,“悟”这个字镌刻其中。
越前龙马肯定看到了,幸好他们不知道五条悟的全名,否则就算这个“悟”字不是那个意思,他们也会猜到我和五条悟的真实关系。
黑雾隔绝了一切后,不仅仅是方便了我们,也方便了五条悟。
不过十来分钟,五条悟的声音便自结界外响起。
他敲了敲结界:“出来吧。”
我缓缓地收回了黑雾。
宝谷玲子已经自场馆内消失,我没有看到血迹,也不知道五条悟究竟是怎么处理的。
在我身前,五条悟穿着宽松的休闲服,还是出自他最喜欢的那家定制店,v字形领口露着精致的锁骨,轻松得丝毫看不出他方才痛殴了特级咒灵一顿。
他重新裹上了白布遮住了眼睛,银色的头发竖立着,遮住了他的神情。
他伸出手想要点一下我的眉心,可在我再一次条件反射的躲避下,他的手指沉默地停在了半空中。
片刻后,他隔着约莫一厘米的距离,轻轻地点了一下。
一阵清凉的感觉顺着眉心渗透进四肢百骸,我的不适立时消减了不少。
真是奇怪,五条悟什么时候连这种治疗辅助系的咒力都学会了?
他不是只会攻击吗?
连反转术式都只会给自己用。
我疑惑的工夫,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对我说:“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