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尉!”佟雕珠在对面打开了盒子,仅呼了一声“斯尉!”。霍斯尉这边就已经将烟屁股一掐,任由它自由坠落到垃圾桶里了。“来了!”霍斯尉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腿,站起来才叫一个精神奕奕。落在司沛南眼里只觉得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司沛南跟在他身后哭笑不得。佟雕珠找了两个闲坐着聊天的熟人,打了个招呼,一齐叫了过来。这两个人霍斯尉有印象,算是这次刚来的,上次没有过来。两个人对霍斯尉不熟,对于他们的瓜葛只是略有耳闻,因此也算不偏不倚,过来还算是热络地跟霍斯尉打了个招呼。霍斯尉对牌友脾气还算良好,点了点头握了个手。另外找了侍应生多添了一把椅子,就放置在霍斯尉的旁边,还多要了一盘零食杂嘴和水果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我打牌,你在旁边陪我。”霍斯尉大剌剌地忘椅子上一坐,勾过旁边司沛南的手,拉着他让他坐到旁边。司沛南的脸一红,霍斯尉都忘了顾忌这里有人了!他不知道羞耻的吗?司沛南在心中忿忿不平地腹诽,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了他身边替他看牌。看到司沛南反应,霍斯尉微微一哂,将面前堆在一起的麻将捡起来挨个码起来。动作熟稔,看的司沛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麻将的?”司沛南手里还剥着碧根果,刚塞了半块进嘴就听见佟雕珠哼笑着替他回答了。“他啊,什么都会玩儿,样样玩的精,你看他现在是不是收敛了不少?那是因为你在。”佟雕珠笑着扔了一张牌,扔牌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谁知道话音刚落就被霍斯尉拦住了,三张幺鸡一并扔了出去,将阿珠的扔的那张捡到了自己手边,也不反驳就一直笑着,骂他话多。司沛南呼吸一滞,舔了舔嘴唇装作毫不在意地看牌。却没想到霍斯尉腾出了一只手又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我会玩的多着呢,来日方长,慢慢教你。”霍斯尉对他眨了眨眼,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跃然而上夹了一根烟,趁着别人摸牌的功夫用打火机点燃了。那灰白的烟圈往上一圈一圈绕着消散,仿佛是涟漪。司沛南沉溺于这样的霍斯尉。作者有话说:本来是准备下午三点开始写的,没想到来了例假这么折磨人,硬生生睡到傍晚。磨磨蹭蹭直到现在才磨完。后悔断更的伪装、泼灭、江风一根烟抽了十分钟,一场牌打了十来分钟。对于霍斯尉这种个中高手来说当然是乐趣无穷,但是司沛南看着就有点儿犯困了。看了几局下来,果盘里的东西都差不多被他扫光了,困意横生。司沛南觉得看他打麻将还不如看霍斯尉那张脸,那张脸可比牌局生动好看多了。话是这么说,司沛南还没无聊到一直盯着霍斯尉看,那样别人不得把他当变态吗?司沛南想了想,决定出去转两圈。他按了按眉心,旁边的霍斯尉正摸了一张牌,等他打完之后他才转过头轻声跟霍斯尉说话。“屋子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转转,顺便上个厕所。”司沛南压低了声音。霍斯尉按牌的手微微一顿,抬眼往左边方向瞥了一眼,看牌局都进行的如火如荼,应该不会有人找司沛南的事儿,霍斯尉这才点了点头。“去吧,屋子里的确有点闷,加上你也不太喜欢打牌这种活动。”霍斯尉低头对他笑了笑,握了握他的手:“委屈你了。”司沛南冲他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起了身特意从后门绕出去了。“哎。”佟雕珠点了根烟,打火机“嗤”一声将霍斯尉的目光引了回来。“怎么了?”他淡淡地问他。“斯尉啊。”佟雕珠老气横秋的样子让霍斯尉十分不耐烦,皱着眉白他一眼:“有话直说。”“斯南不过就是出去一下,你都不放心?”佟雕珠用手压了压嘴角:“你看你那眼神都胶着在他身上了知道吗?瞅瞅人家一出去,你那偏着头看的劲儿。啧。”佟雕珠言辞里无一不是嫌弃。霍斯尉面无表情地扔出两张牌,将佟雕珠刚打的那张收了回来,“碰了。”等手上动作做完后他才重新搭理佟雕珠:“就看两眼怎么了,法律规定不能让我看我亲弟了吗?”他还刻意将“亲”字故意咬重。佟雕珠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另外两位牌友,对于霍斯尉说的话只能默默闭上了嘴临江阙他们在的那个包厢后门其实与前门在一条水平线上。司沛南从后门走单纯只是想避开在前面的刘志文罢了。虽然……司沛南眸光一闪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裤口袋里的东西,又不着痕迹地把手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