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呼唤沈洱的名字,所以才找了过来。
只是,他仿佛来得不太凑巧,一进门便看到有人在拉着他家兔子。
“抱歉,我方才并非在跟你说话。”顾明昼没什么情绪,淡淡开了口,“我是问你旁边的……”
“你谁!”兔子忽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躲去了楚洺烟身后,“本座不认识你,你是谁?”
顾明昼:……?
“我是谁?”
顾明昼眯了眯眼,忍下心头翻涌上来的醋意,深吸了一口气,软下声音道,“沈洱,我跟你道歉,方才是我不对,跟我回去吧。”
“本座不认识你,你不要乱说话!”兔子连忙捂住了楚洺烟的耳朵,“本座是来买药的,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吧!”
兔子身上飘来轻淡的酒气,楚洺烟愣在原地,缓缓抬眼看向了面前的顾明昼,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抿了抿唇,忽然拿开了沈洱的手,对着顾明昼微微福身行礼,“沈公子许是方才喝了些酒不胜酒力,所以才把公子你忘记了。药钱我已付过,公子快带他回去吧。”
沈洱听着她的话,心头渐渐凉下来,“本座不是有意要骗你,真的。”
楚洺烟没有看他,只是低声道:“无妨,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完这一句,她头也不回地拎着自己买好的药,快步离开了医馆。
沈洱急忙抱着酒壶追出去,却只看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楚洺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就是楚洺烟?”
除此之外,顾明昼似乎想不到兔子还认识什么样的女子了。
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兔子猛地回头瞪向顾明昼,咬牙切齿道,“你就偏偏这时候来!”
顾明昼默了默,“不然呢?”
等有人把兔子拐走再来么?
“她再也不会原谅本座了,都怪你!”兔子气愤地冲上去揍他,被顾明昼轻轻攥住了手腕。
“好好,我的错,回家你怎样打我骂我都好。”
顾明昼叹息了声,把沈洱拉到身边,嗅到了些微酒气。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你喝酒了?”
沈洱这才想起怀里的鹿血酒,刚刚楚洺烟说她付过钱了,兔子眼睛湿湿的,愧疚地抹了抹眼,“不要你管,本座现在都不想活了。”
顾明昼嘴角微抽,“胡说什么,喝点酒给你喝的。”
“跟酒没关系,都怪你。”兔子把脸靠在他肩头,抽噎起来,“要不是你,本座根本不会露馅的,她也不会生本座的气,她再也不会理本座了。”
“没事。”顾明昼轻叹一声,抱着兔子拍了拍后背,“我倒看她不像那种记仇的人,你去跟她说清楚不就好了?”
他用神识感受到了,医馆外的墙根边上似乎站着个人。
看来她虽然表面负气离开,心里还是担心着兔子。
楚洺烟的确如兔子所言般心地善良,听到兔子这番感人肺腑真心话,一定也已经原谅了兔子吧。
“可是,可是……”兔子可是了半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什么?”顾明昼替他抹掉眼泪,“别急,慢慢说。”
兔子没忍住泪水,难过地嚎啕大哭起来,“可是她对本座这么好,本座还让谢珣把她家的赤练符篆卷轴偷出来,本座已经彻底还不清她了。”
顾明昼:?
墙根底下的楚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