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揪着钟越的衣角,他所有不安的情绪,脆弱的模样,都给了钟越,他是他在钟家唯一能信任的人,他是他这辈子要走过一生的人,他唯有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怀里,能不再掩藏。
“吓到了吧,”钟越吻了吻他的发丝,安抚道:“你做的很好。”
初浔得到了肯定,心中慌乱稍落。
“妈。”钟越叫了一声,同时,怀里的人也松开了手,从他怀里抬起头。
初浔的眼角都红了,他到底是个oga,无论什么情绪都美得不可方物,那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润,眼角更像是晕了粉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别说抬起手腕,轻拭眼角温热的动作有多可人了。
“妈。”初浔也跟着叫了一声。
钟夫人知他受惊了,走上前来,抬起他的手腕,看着身后的病房,揪心地询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她和钟越来得都不快,钟越回来得晚了,钟夫人也没法及时赶到,不知钟老的情况,一家人围在病房门口,干着急。
初浔说:“爷爷已经没事了,现在正睡着,待会醒了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钟夫人如释重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抚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
乐姨喜极而泣:“我就说了老爷子不会有事的,夫人瞧您。”
说着把钟夫人扶到一边坐下来。
钟越看了母亲一眼,松了一口气,他低头注意到初浔有包扎的手臂,抬起来问:“怎么了?”
初浔转过头来,对上钟越的眸子,见他眼中担忧,初浔抬起自己的手,盖住了那伤口:“我没事。”
钟越推开了他的手,还是那句话:“问你怎么了。”
初浔解释道:“爷爷神志不清时抓的,那会他太痛了,没关系,已经处理好了。”
他的确没什么大事,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医生说没有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可实际上是过了许多天,初浔的皮肤太嫩了,有什么伤痕好起来也不容易。
“待会我找人把你送回家,你这一夜奔波的,早点回去休息,我得在这陪着我妈,她不惊吓。”钟越说。
“不用了,我陪你一起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也不困,何况妈她也需要陪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身边她会安心一些。”初浔抬起手,他的手臂上被缠了一圈纱布,钟老神志不清时指甲把初浔的皮肤掐烂了,有些划痕在,虽不多,却也需要重视,等伤口自己愈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上了药应该会好的快些。
一家人就这么在病房门口,等着钟老苏醒,钟夫人年纪大了,熬不住夜,却也逼着自己熬夜,钟老十一点才醒过来,精神才好了些,钟越和钟夫人陪在一边说话,初浔和乐姨站在一边端茶倒水,刚醒过来的人多会口渴,初浔心细,早就准备好了温水,递给了钟越。
钟越服侍老爷子喝了下去。
“还想睡吗?”钟越贴在老爷子耳前问,把水杯递给后面的初浔,初浔放置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