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看到江松眼里的嫌恶,心仍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毕竟是自己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小时候也曾与自己亲近如母子。
而现下,江墨砚推了他一把,他都不肯上前来。
“她病的快死了,我可不想染上这晦气!”江松不耐烦道。
江墨砚踢了江松一脚,显然江松的不配合让他很恼火。
“夫君,这是何必。”苏知微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让你惯得,实在不懂事。”江墨砚气呼呼道。
苏知微拳头一握,先时说她管教太严,现在又说她惯得,他们将这野种交给她养,骗她是捡来的,他们倒是有理了!
江松不耐烦,转身就溜走了。
江墨砚忍下火气,走到苏知微床前,温声道:“现下好点了吗?”
“好多了。”
“李大夫与我说了,说你时日无多。”
“夫君为我难过?”
“自然难过。”江墨砚装模作样的叹了几口气,“只是我想着苏家那么多产业,是不是该转到松儿名下?”
无缘人
上一世,江墨砚一直伪装的很好,让苏知微以为他是个好夫君,是个可托付之人,是个正直的君子。
而现在,许是她这几日的报复,让他不镇定了,那一层伪装开始龟裂,真面目开始暴露。
“咳咳,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江墨砚又叹了一声,“你膝下只有松儿这么一个孩子,有些事是要早做准备的,趁着你还能起身,该早些去官府将苏家的产业转到松儿名下,不然……”
“我名下的产业七七八八的不都转到你名下了,莫不夫君说的是我弟弟苏知行的那一半?”苏知微挑眉。
“知行爱闯祸,时常惹事,又不善经营,家业到他手里,没几日就会败光。你把他名下的转到松儿名下,我名下这些便是给知行的,我替他经营,替他守住,保管他以后吃穿不愁,如此你也就能放心了。”江墨砚一脸诚挚道。
苏知微看着江墨砚,到底是怎样无耻之人,才能脸不红的说出这样的话。
“夫君为我考虑这般周到,我实在感动,只是……咳咳……”苏知微暗暗要紧牙关,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而后长呼一口气,“李大夫说我时日不多了,我却觉得自己身子很好,不多长命百岁,活上十年八年的应该不成问题。到时知行长大了,懂事了,自有能力接手苏家的产业,便就不用辛苦夫君一边忙仕途一边经营生意了。”
江墨砚脸沉了沉,“微微不信任我?”
“我是怕夫君累着。”
“江松是你的儿子,你难道还防着他?”
“咳咳,怎么会,我爱他疼他都不及。这样吧,先前转到夫君名下那些产业,这就转到咱们儿子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