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纵就是于情的师弟,这件事只有于情最清楚,“我知道,我愿意。”焦躁的语气逐渐变为温和,叛众道:“我会让你见到他的。”卧榻之侧缺娘子我喜欢没有选择的选择……果然美人泪才是达成目的的最强工具,只是脸上还有些不知所措,前一刻挂着泪,后一刻笑容就没脸没皮的挤了出来,“真的嘛,什么时候,要不就现在吧。”她的表情变了,叛众的眼神也变了,那个眼神太过可怕,搭配诡异的银蛇面具,简直让于情不寒而栗。叛众冷冷道:“我要一个条件。”果然,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于情把目光挪开,“什么条件。”二人像在谈判一种商品,争取将利益最大化。叛众道:“我一百多岁了。”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话让于情有些不理解。于情:“……什么?”叛众道:“男人是个纵欲的物种,年纪到了,偶尔也需要有人滋润一下。”床第之事被搬到台面上讲,羞耻感油然而生。“我准备下山抓几个漂亮的女人来‘凌绝顶’,行后宫之事,体验君王之欢。”叛众说的随便,一直盯着于情。“我想君王的身份应该会很好用,不需我多说,一定会有很多姑娘前仆后继,你说,我要是下山,抓几个姑娘合适呢。”“简直是胡闹!”于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你也知道自己是西楚的君主,她们可都是你的子民,你要是胡乱毁人清誉又不负责,若是被他国知晓这荒唐事,整个西楚都会被人笑话。”叛众完全不在乎的微笑,“笑话就笑话,反正这西楚本来也不是我的。”就因为西楚不是你的!是你抢了顾纵师弟的!才更不能让你为非作歹!败了师弟历经万难辛苦重铸的西楚,你这样做,名声就彻底烂了。“不行!不可以!”“为什么不行。”于情的反对在他眼里丝毫没有效用,“禁欲了一百年,我早就控制不住了。”“可君主是要守护子民的,而不是破坏!”“我守护他们已经够久了。”叛众浑身上下满是戏谑,“正好作为回报,让我睡一下也是可以的。”“可你有想过后果嘛!”“够了。”叛众道:“无论发生什么后果,我会保你活。”这人倔脾气真是和当初的师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偏偏他又是君主,根本没人敢管他的所作所为。于情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西楚的君主成了玩弄女性,睡完就弃的负心汉,那西楚的名声就臭了。顾纵在天有灵,亲眼看见心血付之东流,肯定会气疯的。于情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不是这个意思,君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这权力不能用在对百姓的威逼利诱上。”“或许……”于情话到嘴边点到即止,为自己突然涌现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说说看。”其实,说与不说,都没太大关系,按照叛众的想法,肯定不会愿意。于请问:“你有没有心爱之人?”一直没所谓的叛众眉眼挑动一下,“哦?”这语气略带挑逗,于情立刻解释,“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心上人,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才是最好。”“心上人。”叛众冰冷的语气罕见的有了一丝感情,“这玩意儿可不好找。”情爱之事,于情也是完全不懂,生前尽顾着教导那个调皮爱捣蛋的师弟了,完全没时间谈情说爱,“好,好像是不好找。”“我贵为君主,卧榻之侧难免怪人多,很难保证和我在一起的不图钱权,若届时我将真心掏出,被人拿去喂狗,纵使我钟意一腔深情,而别人意在一夜鱼水呢。”“这……”“若说心上人,我看你就挺合适,我知你背景,抓你把柄,我相信,为了那个叫顾纵的亡灵,你一定不会拈花惹草,而是只钟情我一人吧。”于情:“……”自己好心好意给他支招,怎么也不会想到叛众把那个心上人的位置空了给她。只能找个借口婉拒:“我恐怕不能服侍你,我有孕了。”事到如今,玩笑开到自己头上了,不能坐以待毙了,“我好歹嫁过三个男人,怀个孩子很正常。”“我不介意。”“我介意!”叛众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他介不介意的问题嘛,“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担上多出一个孩子的风险吧。”“呵。”不论是他的眼神还是语气都更爱暧昧不清了,“本来我是不想的,但我有钱,我担的起。”“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