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道:“呸,什么师娘,你少抬高自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害我在先还想当我师娘,别做梦了。”“我什么时候害过——等等,你记起来什么了?”严于义愤填膺,“亲离姑娘素来喜爱看山看水吹风闻香,我可是记得非常清楚。”于情:“……”这也太尴尬了吧,不过就是在溪边扯淡随意胡驺的一句话,还真被他记住了,“咳咳,我要是不骗你,你估计就和那秦国下生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了。”严于道:“那也好过围山转了几圈最后发现自己迷路要强,再说,兜兜转转最后不还是遇到了他。”这可和于情没关系,她也没想到,“你们自己的孽缘,可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啊。”“哼。”这严于年纪不小,脾气倒挺大,叛众都还在呢,他一个甩袖,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剩下于情和叛众在这冷到掉冰渣子的屋子里,更尴尬了。于情哂哂道:“小孩儿脾气还挺冲,呵呵。”表面上装的自来熟,脚丫子都快抠出一个洞来了,叛众盯死她的眼神,像极了要层层扒光她的样子。“这个,那个,我……”支支吾吾的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又怕祸从口中,干脆不说了直接闭嘴。没想到叛众发话了,“门外说的话,可真?”“啊?”叛众的音色和他的眼神一样冷,差点儿给她冻成冰美人儿,“什么真不真,你是说,我偷偷出走一事?”叛众没回答,但于情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回答了,吓的瘫坐在地,鬼哭狼嚎,“我真的冤枉啊。”于情现在这幅鬼样子,简直半分仪态也无,哈喇子都和顾问的鼻涕有的一拼了,“我是真觉得抱你太冷,彩虹又硌,没办法才躲云里去睡了一觉,哪知道会闹这么大乌龙。”叛众面上无波无澜,无论她怎么嚎都冷眼旁观,于情已经入戏,丧礼上哭灵的都没她能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自己去外面看,从彩虹左手边数卧榻之侧缺娘子想不到标题了。下一刻,七支箭灵只剩其一,叛众周身的七支箭灵形状不一,留下来的正是昨日叛众留在她身边的那支。这只箭灵通体纯白透明,波光涟漪,箭刃占身过半,危险锋利。它蜷缩着身子游刃而来,打量于情哭的都颤抖的身子好一会儿,才寻了个最授受得亲的地方钻了进去。于情正用叛众那反正脏了要洗的衣服擦鼻涕,腰间一阵清凉,那支箭灵竟然环在了她腰间,难受的她歪扭了几下腰,箭灵随着她的动作也变换形状,“这是干什么。”叛众冷冷道:“象征,箭灵独一无二,日后可以为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说的多好听,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这“移山”箭灵的功效她也略知一二,生前她师弟说过,箭灵如见人,而今它身上有了这箭灵,日后她去哪,在干什么,叛众都能了如指掌,别人看到这箭灵,也都会知道她是叛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