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偷听二人谈话,又怕他们发现端倪,做贼心虚的揪着猪哥的耳朵准备潜逃。但……“喂!猪哥!干嘛!走啊!那些人可都是名士,若是看见我身上的死灵,我可就死的惨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喂!猪哥,你看哪呢!”任她怎么生拉硬拽,揪着耳朵扯着尾巴双管齐下,猪哥仍是不动如山的直勾勾盯着那两位名士,原本粉嘟嘟的小脸还变红了。“猪哥,不是吧,你害什么羞啊,那些可都是男人——等等,猪哥,你不会是头母的吧!”千算万算,算漏了大肥猪是头母猪这一卦。二位名士察觉到这边有动静,步步谨慎而来,稍作休整这么久,于情总算恢复点儿体力,踩着肥猪的脸按住它脖子催它赶紧回神,“猪哥,不对,猪姐,走吧!别犯花痴了!我小命儿都要没了!”名士越逼越近,眼看就要遮掩不住死灵,于情急中生智——画面一转,那几人剥开绿植,左顾右盼,待确认此地只有一位姑娘和一头猪外别无他异后,合上了剑鞘,询问她,“荒郊野岭,这位姑娘为何一人在此啊,还有,眼下时节虽值盛夏,但这地上毕竟阴凉,女子体寒,还是多爱惜身体才是。”若不是于情不好男色,铁定要被这温柔到能掐出水的语气哄的团团转,画面二转,于情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猪姐那柳条尾扑棱扑棱在她脸上甩出几个优美的弧度,恨的她牙咬咬,但多年阅历强撑着她面不改色,“小女子素来喜欢躺在河边看山看水吹风闻香,不想打小养成的习惯竟引来公子怜忧,实在受宠若惊,这样的福分怕是几辈子都再修不来了。”于情长的甜,声音又好听,如此一番甜言蜜语,任谁看了不垂涎欲滴,但是,直男除外。二位名士神色冷肃,一看就是在办要紧事,只是表面上和她打个过场,岂料她还认真了,对她的谄媚置若罔闻,“姑娘方才说打小,那姑娘对这一带的路很熟悉了?方不方便予我们指个方向?”神农坛险象迭生“道”不同,“道”就……这个打小二字的词义可不就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此地的意思,看来二位名士是把她当成了当地人,若换作亲离这个本地人,肯定能指路解惑,但现在的亲离可不是当初那个亲离了,刚才那些话于情也就随口说说,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路痴,分得清前后左右,分不清东南西北,让她指路,可不是逼牛弹琴。可大话都泼出去了,得说点什么着补啊,为了给大脑留下思考的机会,她面不改色,不熟装熟,“那敢问二位名士是要去往何处?”提剑名士剑拔三寸,“听说这几日‘神农坛”有鬼作祟,我身为名门正士自然要去行正义之举,惩奸除恶了,只是此地多弯绕,寻了许久犹不见其影,迷路不说,偏偏又遇上那边那个碍眼的家伙。”其他的于情没怎么注意听,就听见他说要去的,是一个叫“神农坛”的地方。披箭的那位名士可就听不下去了,“什么?碍眼?你要知道你方才泛的舟,可是我的。”提剑名士也不乐意了,上前一步气势十足,“要不是有我,你早就死在湿地雨林里喂大蛇了!”“呵,说的多乐于助人似的。”披箭名士不甘示弱,“若没有我手中这半张图舆,你现在还在山脚晕头转向,举步维艰呢!”提剑名士一剑把图舆斩的粉碎,“我信得过你那是看得起你,我劝你别不识好歹!”披箭名士直接打开架势,反手拉弓搭弦,“嗓门大了不起啊,怎么,想打架吗?”提剑名士似乎早有此意,“秦楚素来不和乃是宿敌,早晚有一架要打,今日我就先替大秦,好好教训你!”射箭者适合远战,持剑者便好近战,二人拉扯半天,谁也没伤谁一丝毫毛,可怜周遭的花草树木遭了殃。美男打架,实在养眼,猪姐看花了眼,两只猪前蹄兴奋狂拍,把于情的脸踩的青一块紫一块。“停!停下!”她怒吼一声,本意是用来吼猪姐的,阴差阳错的那二位名士听其声反倒停了下来,二脸戾气。要搁以前,她才不虚这二人,只是眼下嘛,虎落平阳被犬欺,尴尬透了,“额,不是,继续,你们继续,我不是在吼你们,我是在吼猪。”这话一说出来,二人脸更黑了,于情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们是猪,我说的猪是压我身上这个胖母猪,不是你们……”过多的解释反倒显得苍白,生怕这话冲撞到剑拔弩张的几个人,为了保命还想解释,那几个人倒跟没听见似的各自收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