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哪怕是她不说话,撑着下巴,安安静静往窗外看的画面,在他眼中都像是一幅令他喜爱的画。
他步步被引诱。
压抑的本性在爆发的那日只会变本加厉。
他忽然间就想通了。
变成同父亲一样的人也没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无法强迫自己变得不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得抢过来。
到手里了,哪怕不情不愿,也无妨。
所以变成今日这样,他也不后悔。
哪怕到他死的那日,她都不肯真心爱他几分,他也认下了。
人哪能那么贪心,什么都要,就什么都没有。
她是这样。
李裴亦是如此。
人生来就要取舍,他们都太贪婪。
他已经是最舍得的人了。
他如此大方,她还妄想逼迫他放手,这又是何其的残忍。
陆绥轻轻安抚着身体发颤的她:“回去吧。”
竺玉还能说什么?遇上这样说不通道理的人,她既争不过就只能认下。
陆绥抱着她上了马车,他的心情似乎不受影响,抬了抬手,暗处的隐卫就都散去了。
他搂着她,如寻常那般。
男人低头,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亲,紧接着他说:“你亲我的那下,我很高兴。”
竺玉没吱声,耳朵却有些烫。
陆绥接着说:“你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往常我让你亲我,你也总是不情不愿,扭过脸去不肯理我。”
不过那种时候,陆绥也不怎么逼她。
知晓她不痛快,就不去招惹她。
陆绥温声细语,一点儿都不像刚刚说要打晕她的那个人,“你亲我的时候,我想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竺玉偏要嘴硬:“不喜欢。”
陆绥闻言笑了笑,没有和她计较这句不爱听的话:“我不信。”
他说着目光又扫向手边这个鼓鼓的小包袱,打开一看,衣裳没有两件,银票和金子倒是不少。
陆绥的目光变得深了几分,男人抬了抬眉:“这点钱够你花多久?”
竺玉气闷,一把将包袱重新拢了起来,不想给他看。
陆绥失笑,“下回少带点金子。”
竺玉不解,甚至觉得他在坑害自己,这个人就不会安好心,满肚子的坏水,指不定又在算计她。
不过让她最为恼火的还是,陆绥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准备了迷药的呢?
她知晓身边有他的耳目,特意做的小心谨慎。
压根没想过会被他察觉。
就算被发现,也只会是她做贼心虚,被当场揭发,而不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人把药给换了。
“金子能换钱,够我花很久,为何不能带?你少在这儿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