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很少跟他耍过脾气,宋祉砚过去抱她,她却奋力地挣扎,两手推着他,似乎不需要他的拥抱。宋祉砚安抚:“音音,不要怕。”他哪里都不会去。虞音呜咽:“我就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砚哥…你告诉我,你到底…”宋祉砚垂头吻住她的唇,封住她一切质问。虞音泄了气,在他唇间浸润了发疼的喉咙,宋祉砚压着她的唇,松开时才用手拨开她的头发,贴向微凉的侧脸,哑声承认:“爱。”虞音听到他的回答,哽咽地埋在他颈窝,宋祉砚抱着她到楼下,主办方安排了送人的车辆,他落在后座,虞音喝了不少酒,哭得打嗝,贴着他心口一顿一顿的,宋祉砚心疼,哄她:“别哭。”虞音停不下来,好像积蓄了一百分的委屈,哭到眼睛发红,宋祉砚下车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家便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将领带扯了,捧着她的脸深吻,虞音听到他让她别忘记,她溺在他的爱中,小声答应着。虞音的手在他的纽扣上拨弄,宋祉砚两手解开,虞音贴到他的温度,彻底放弃了理性思考。她做了漫长的梦,想起第一次见到宋祉砚,隔着他们家墙面一般的玻璃鱼池,金鱼的鱼尾扫过他的眉眼,他越过水波看向她,虞音便觉得他的眼睛会让人一生难忘。分不清水和他的眼底谁才有平静的波澜,他每一次回眸看向她,她都能看到他那样的目光。虞音才察觉,她傻得奇怪,那个人已经用眼睛告诉了她一切。虞音醒来,头痛欲裂,身上穿着宋祉砚干净的衬衣,整个人却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潮。宋祉砚圈着她,手在她腰际都快掐出紫色的痕迹,虞音酒醒又开始断片,总觉得做了件大事,让她慌乱地想逃。虞音好好看看,没实质性地发生什么,便努力拉开他的手,冲到衣橱前找自己的衣服,随便套了条连衣裙赶紧逃离现场。她走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毕业典礼,又折回去拿必备的材料,屋里昏暗极了,她踩着地上的衣服小心拿走文件夹,虞音看到他抱着被子,心里柔软得很,这才察觉她心口的压抑已经消散一空。她简单化了妆,出门接到周远的电话,他和虞岸被拦在b大门前,正嚷嚷着让她过来接人。虞音冲到门口,用自己的证件将两个人带进去,虞岸看她头发乱糟糟的,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梳子,给她好好得捯饬一番,等头发柔顺起来再帮她带上学士帽。虞音披好学士服,看着虞岸怀里的碎花,好像昨天花树上开的白色的小星星,这才想起来昨夜,她似乎因为想到得到一个答案痛哭了一场。宋祉砚在她耳边厮磨的感觉骤然传来,她耳尖瞬间红了。虞岸还奇怪:“音音,祉砚没跟你一起?”周远抱着两个人,笑着说:“他不来正好。”周远似乎壮了些,架着她们往里走毫不费力。虞音打开手机,宋祉砚应该还没醒。太阳晃得她阵阵恍惚,杂事一涌上头,虞音便将这件事放下了。宋祉砚直起身子,看到她离开的痕迹,猜测她又忘了,叹口气下床,穿好衣服,往飞机场去接母亲。宋诚年岁渐长,头发微白,却精神一些,大概是因为找到了一起跳舞的姐妹,每天都在小公园聚聚会。宋祉砚开着虞音的车,本来想买一辆,她嫌弃费钱,这就成了他们共同财产,谁开都行。宋诚不傻,知道这是豪车,尤其是看到后车座上开得灿烂的红玫瑰,皱眉道:“这车是谁的?”“音音的。”宋祉砚没多加解释,宋诚沉着脸,偶尔数落两句,他专心听着,没有反驳。宋祉砚将车停好,换上学士服,宋诚帮他理了理衣角,宋祉砚将母亲安排在他的座位旁边,起身去设备组帮忙。虞盛没时间过来,再加上跟虞音关系紧张,这次没亲自前来,虞音就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两个位置给周远和虞岸。周远头一次到b大,先好好转了一圈才回到会场,虞音到了文院的场地,这才发现她的座位上多出来一捧红玫瑰。她下意识看向法学院的,人声攒动,她望了又望,也没看到他的身影。周远瞧见她抱着玫瑰坐得稳稳当当,想要讲话,被虞岸顶了下腰,乖巧闭嘴。虞音垂眸,指尖轻轻掠过这捧鲜花,里面加了一张卡片,她认得宋祉砚的字迹,简单的三个字。【给音音】虞音轻笑,靠在椅背上等着典礼结束,b大的氛围相对轻松,大家虽然正襟危坐的,不过开始一会儿气氛便热闹起来。还有同学偷亲校长,插科打诨。之后听到专门为学校写的歌,眼睛也有两分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