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虞音道,“你哪个学院的?”“外语。”虞音道:“你哪里人。”钱灵疑惑,虞音听着口音,笑着说:“深市?”钱灵眉毛微皱,虞音道:“你不是普通人家吧?”她眼睛扫描一样从上到下扫过钱灵,都是从日本进口的,妆也很日系,品牌小众但也是奢侈品,包上那些玩意她可清楚,玩儿那些的也不会是穷人。虞音淡淡道:“还想在这上学,就别来烦宋祉砚。”钱灵不慌不忙,她还没碰见过这么嚣张的,底气十足地说:“你谁啊?”虞音咧嘴笑了:“不会查?现在我都能算到你家在哪了。”毕竟南方的几大商圈,她虽不算了如指掌,也能背下来百分之八十,如果钱灵在这个圈子里还好,但凡她家进圈子都不配,碾死她还不如跟蚂蚁一样容易。当然虞音不是h社会,两句威胁而已。她不再给她一个眼神,毕竟钱灵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宋祉砚也不喜欢这种类型。虞音看他下来了,把新买的加了冰的青梅绿茶递给他,宋祉砚看到钱灵,目光沉了两分,虞音道:“走吧。”宋祉砚观察虞音的神色,轻哄:“我会解决。”虞音听他的语气好像要灭口,笑起来:“我真不生气了。”虞音宽慰了宋祉砚一路,但他难以分辨虞音是否已经消气,以为她故作轻松,第二天就要来日专的课表,最后一节课亲自去找了钱灵。钱灵本来就被虞音弄得有点怵,尤其是知道虞音是虞氏集团的二小姐,心更没底,她招惹了虞音的男人,现在听到宋祉砚找她也没多少兴奋的感觉了。宋祉砚一路没讲话,钱灵跟着这个曾经很喜欢的男生到了无人的角落,顿时有些脚底发凉。宋祉砚看到地方了,回头道:“别去招惹虞音。”钱灵也想死得明白点,忍不住嘴犟:“她不就是有几个破钱,我也有,我到底哪不好了?”宋祉砚闻言,勾唇轻笑:“你确定,要跟虞音比钱?”钱灵也哑然了。她们家不过是做海产的,虽然进出口做得很大,但说到底也比不上盘踞全国的大集团。她才一米五出头,宋祉砚走过来,她第一次感受到他身高的压力。宋祉砚语气平淡,冷峻地目光注视着她,“钱灵,你拿什么跟她比?身家、相貌、学业,你哪样比得过?”钱灵从未想过宋祉砚能这么吓人,她听着寂静的风声,这里完全是个死角,没有摄像头也没人经过,钱灵害怕起来,宋祉砚看他的语气奏效,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其实欺负小女生挺没品的,宋祉砚出去点了一支烟,靠着墙抽了一阵,想到以后虞音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也就把自己没品的评价甩到一边。虞音这几天全靠安慰来跟他找话题,好久没看到钱灵还奇怪:“她放弃了?”就随口一句威胁就放下了,看来也不是很喜欢宋祉砚。宋祉砚低头整理自己的笔记,闻言淡淡道:“谁知道。”今天天气不错,她和他选了靠湖的小圆桌,秋高气爽,她捻了一些面包喂鸭子,过了许久才说:“宋祉砚,我不反对你跟别人在一起。”宋祉砚笔停了,他侧头看着虞音,她却只留给他一道背影。“如果你真心喜欢上某个人,我会支持你,如果你需要钱结婚,我借给你。”虞音平和道,“我脾气不好,但我没那么小气。”她抱着自己的腿,在湖边玩鸭子,她这段话出自真心,可说出来,自己又那么心痛。谁能忍受将爱人拱手相让。可如果真的门不当户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让人神共怒,她又何必这么坚持。虞音望着枯黄的柳叶,脑袋突然被笔打了一下,她捂着头委屈地看向他,宋祉砚只是说:“不会有那个人。”因为他结婚,对象只会是虞音。不然就这样孤独地老死,他也不会爱别人。只有虞音。宋祉砚低头,刚才听到她说这种话,在笔记本上凌乱地画了几笔,虞音可怜巴巴地坐在他身边,又听到宋祉砚很幼稚地骂她:“你是猪吗?”虞音都傻了,她第一次听见宋祉砚骂人,居然是在骂她。她回嘴:“你才是猪!”要是旁边有人,就能看到b大校园宽阔的湖水旁,两个拿了国奖的优等生像小学生一般拌嘴,内容幼稚到可笑。最后这场“激烈”的争吵以宋祉砚举手投降,并给她买黑森林蛋糕当作赔礼道歉的礼物为结局。虞音烦闷地解决完蛋糕,把自己的作业都发给宋祉砚,让他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