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膽小呢?
放在神龕上看著有什麼意思?
就應該拿在手上,好好把玩,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瞧……
甲斐田紫音將火花攬進懷中,「你現在好好看一下吧,妳的戀人。」
「戀、戀戀、戀人!」甲斐田紫音不出所料的看見了火花雙頰緋紅,低下頭支支吾吾,因為自己的話語輕輕顫抖著,又戀戀不捨的牽著自己的袖口,就像在確認眼前夢境的真實。
甲斐田紫音就這麼環著她,看著她緩了好一陣,對自己打氣似的自語:「嘿嘿,甲斐田先生是我的戀人了。」然後一股作氣,猛地一抬頭看向自己。
深邃而溫柔的凝視。
甲斐田紫音討厭別人過度的注視,但是,每一次火花看向自己,彷彿五臟六腑都被熨燙過一遍,很舒服。
「我可以,摸摸看嗎?」火花瞄了一眼甲斐田紫音臉上的鱗片小心翼翼地問。
「可以哦~」甲斐田紫音抓起火花的手,放到臉頰那塊敏感的皮膚上。
是妳的話就沒有關係。
火花此前從未表現出對自己頰上那些鱗片的好奇或關注,就好像沒有看見它們一樣。
莫名的,讓甲斐田紫音想要從她身上得到多一點好奇,多一點關注。
這些……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東西。
火花臉上的表情有點緊張,一開始只敢伸出一根指頭,一觸即離。
甲斐田紫音對她總像對一個易碎物品一樣對待自己有些好笑。自己就算體質再差,到底也是個健全的成年男性,能脆弱到哪裡去?
接著,火花才伸出拇指,輕輕捧著臉,順著鱗片的脈絡輕撫,一邊觀察著甲斐田紫音的表情,若露出一點不適會立刻停手。
那如羽毛一般的感覺,若有似無的,能感覺到一絲絲、一縷縷的溫柔,沁入心底。
澆灌著甲斐田紫音曾經荒蕪的心。
與僅只一夜的因緣不同。
這是愛情。
多麼陌生、多麼可笑的字眼,現在卻被自己握在手中。
環在懷中。
甲斐田紫音這才恍然:
原來,我也擁有了刻骨銘心的愛情。
在甲斐田紫音神思不屬之際,那與眾不同的怪異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頰上的溫度不斷升高,隨著神經和血管的輸送,直達心靈,燙得甲斐田紫音不由得輕喘,忍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這個孩子的每一次觸碰,都能讓我的靈魂顫慄不已?
聽見甲斐田紫音的喘息,火花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撒開手一臉焦急,手足無措。「甲斐田先生!你怎麼了!」
我們是大小姐與囚犯、圍棋手與幻影Rapper、小孩與大人。
是啊,我們明明如此不同,居然能心心相印嗎?
對於新接觸到的,如此具現化的愛,甲斐田紫音仍不熟悉。
但就讓我,沉溺於此吧。
「接吻,要好好抱住對方哦!」
甲斐田紫音渴求的吻氣勢洶洶,鋪天蓋地而來,親的火花身體發燙,只能順從的交出身體和大腦的控制權。
繞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把蛋白打發起泡,加入牛奶、砂糖烘烤,變成可口的小蛋糕,佐以草莓的裝飾,與軟綿綿的奶油和多汁的水果一同咬下,吞入腹中。
好甜。
「火花醬,火花~」
火花回過神,看見戀人無限放大的臉。嚇得反射性想退開,但全身暈呼呼、軟綿綿的,反而腿一歪往甲斐田紫音身上撲,手慌慌張張地胡亂一撐,卻也沒力氣,又重重在他大腿上一磕。
看著頭頂冒煙在自己身上掙扎的火花,甲斐田紫音不禁覺得好笑,把這隻慌慌張張的小貓崽拎起來重新放在自己腿上。
「火花醬~為什麼要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