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是丢了吗?这是我姐不要的。
不要的送她?路柔脸色又阴了:哦。
我回去练琴了。
江漫话完,便转身走。
她在背后喊:毯子不要了?
不了。
江漫?
嗯?
出口在那边。
他一下停住脚步:…嗯。折身后,已恢复淡然。
路柔偷笑一声,手腕跟着颤抖。
于是,左手伸到眼前,右手摸它的质感,她细细看了外面,转了一圈,再去看里面,周围的光很浅,借着光,有一块凹凸不平。
只好贴近了看,眼睛瞪大,手指去摸——她的名字缩写。
她猛地看去江漫消失的方向。
这个人。
他不见了。
很慢很慢,路柔生出了不可名状的柔情,目光温存,陷到远方。
孤独、清高,嘴上不认输,难以融入男情女爱。
还强势。
不是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的请求,而是我想做你男朋友的柔和命令。
路柔摸了摸额头,还在上升温度。小小一个手链,就满足得以后再也没这种感觉。她把手抬得高高的,给月看,给天看,给自己看,笑得格外好看,放跑刚刚的委屈。
她闭上眼,风来,风去,心子被风也柔软了。
我认定的人。
哪怕他惹我伤心,惹我气,小坏了点。
但我的手里,有一块橡皮。
=
后面几天,路柔并未多见江漫。
他有他的正事忙,消息也少,她也少打扰他。课程不同,放学后江漫大多婉拒她的邀请,碰面机会也少。有时路上遇到,想上前说个早,但怕迟到便错过了。
看他最长的一次还是周五,江漫参与校园艺演。
一群玩音乐的在学校喷泉广场中央进行表演,得来的钱捐贫困小学,用于捐助衣服、水和书本。
原来他会唱流行歌曲。成熟、磁感的嗓子,声音多情,黄灯下,他清冷地表现出放荡。
白江和她在人群外围,谈着、聊着,眉开眼笑。
白江问:路柔,叁年了,没打算找男朋友吗?
有啊,我男朋友江漫。
白江轻轻笑了笑:开玩笑有个度吧,江漫说过他不谈恋爱。
他只是不跟你谈恋爱。
白江瞥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