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梁新已经登上了滨海市开往省会宁阳的高铁,正愁绪万千之时,手机彩铃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杨光明,梁新在厅机关党委工作时的同事,负责机关工会工作。
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梁新,你牛逼啊,把吴厅的小舅子都给削了!”
卧槽,消息这么快!
么的,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到二十四小时,厅里都知道了。
“牛逼个屁!估计要完犊子了!你要是晚来一会儿电话,我这会儿都到宁阳了。”
“你回来了?”
“对,回家等处理结果!”梁新并不完全相信柳如烟的话,三天后还能回到培训中心工作。
“梁新,你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梁新有些沮丧:“不坐以待毙又能怎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杨光明给出了个主意:“现在的关键人物是吴厅。你回来后,马上找他赔礼道歉,然后上点重炮!”
“重炮?多少钱算重炮?”
“送钱多俗!人家也未必敢收。据我所知,吴厅喜欢名人字画。”
“名人字画?叫个名人字画就得百万以上。我上哪弄那么多钱去,把我拆零碎卖了,也不值那么钱啊。”梁新摇摇脑袋。
“那也是。但不管怎样,你也得找吴厅道个歉!杀人不过头点地,吴厅见你态度诚恳说不定可以放过你一马呢。”
梁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你这个意见对!我怎么也得有个态度!”
“行,你几点到宁阳?我去接你,然后咱哥俩喝点儿!”
“晚上七点零五。”
“妥了,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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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直机关的工作时间是早八晚五。
所以七点五十前,大家就会抵达单位。
翌日,早七点四十,梁新就走进了财政厅的大门,也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他热情地与相遇的同事打着招呼。
能点头的算是给他面子。
绝大多数像避瘟神一样,不是扭脸就是转身。
“么的!这些鸟人!”梁新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又攥了攥双拳,“就冲着有些家伙的德行,老子也非得留在培训中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