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殷切关心的态度让医生有些摸不准到底谁才是陆盐丈夫,总该不会都是吧?
“孕夫运气好孩子也坚强,等孕夫月份更大了,尽量少走楼梯,如果平时觉得无聊可以报个孕妇瑜伽班,孕夫太瘦了,正好可以适当锻炼一下身体。”
陆盐听没听进去不知道,但司善羿和陆庭坚是听进了心里:“谢谢医生。”
笑容和蔼的医生回了句不客气,刚要回科室,走廊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跑动的身影,是个劲瘦男人,脸上挂着伤,明明穿着正装,却是一副形容狼狈的模样,靠近了还能发现那双眼泛着红。
“等等,医生,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孕妇?谁怀孕了?”
来人的大声喧哗惹得医生和廊道上护士们的不悦。
“请不要大声喧哗,这里是医院,楼上病房有很多患者在休息。”
被训了一通的靳权喘着粗气咬咬牙道了歉,继续追问道:“医生,你刚说谁怀孕了?”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另外三个男人,犹疑:“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靳权看向被陆盐,在他左右两边的两人此刻也正望着他。
靳权哽了下,嗓音低哑冷硬:“认识。”
“这是患者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既然你和他们几个认识,你该问他们。”也不管靳权脸色多难看,医生转身进了科室顺带关了门。
一记闭门羹。
跑的太急,一时间忘了身上的伤,停下来后无意识屏蔽的痛觉逐渐浮现,靳权是好面子的,即便狼狈不堪也要在司善羿面前强撑。
爱逞强的人注定了要受罪。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多到他没办法理清一团糟的思绪。
他想如果不是彭幽的撺掇怂恿,就不会在司善羿说要找他聊聊的时候鼓足勇气告白,如果没有告白,就不会当众出糗更不会迁怒彭幽大打出手。
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拒绝,冷漠的眼神…原来这场长达十多年的暗恋不过是他自我感动的独角戏,从始至终都只有他在上演深情戏码。
如果当时理智对待,或许还能和司善羿保持朋友。
靳权了解司善羿的性格,从他告白的那一刻,两人就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朋友关系。
十几年的暗恋竟是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收尾,靳权喉间发苦。
可是为什么司善羿要带他去找陆盐,为什么和陆盐说澄清他俩的关系?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陆盐和司善羿发生了什么?
即便将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靳权仍旧想问清楚。
“善羿,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样,但是我想知道你把我带到陆盐跟前向他澄清我和你的关系是出于什么目的。”
“就算是罪犯,也有知情的权利吧。”
其实隐约猜到了一些,可是他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但人就是这样,越不敢面对的越好奇。
司善羿深深地凝视了他片刻,温声开口:“我喜欢陆盐,我在追他。”
闹剧过后,靳权消匿了一般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过,偶尔能从财经新闻听到一些他的消息,可谁又会在意呢。
天气越来越冷,整座城市如巨大的冰窟,街上行人减少了大半,因着天气原因,陆庭坚把小狸花接到了家里,陆盐出门的次数逐日下降。
陆庭坚伤好之后没有搬走,美名其曰照顾他和孩子,司善羿那边也没个消停,有事没事往他家跑,还不知情的茅修每天闲得无聊也来凑热闹。
司善羿和陆庭坚各自找了营养师,双方经过商议,两位营养师制定了轮班表。
大概和司善羿每天都有接触,陆盐的发热期很久没再发作。
随着肚子越来越鼓,陆盐和陈玉学的联系也越发频繁,陈玉学偶尔会带科科过来看看他,叮嘱孕期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不知不觉,陆盐竟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是一回事,完成任务回家的念头从未动摇过。
在回家之前,陆盐想查出怀孕的真相,按照陈玉学所言,如果发热期和怀孕是人体研究的结果,也就意味着背后有个庞大的人体研究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