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并非表面看起来的好相处,什么白月光,黑月光还差不多。
说的好听会负责,实则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他们陆家联姻从中获取对他们司家的利益才是最终目的吧。
他可不信短短几个月司善羿就对他产生了什么狗屁好感,两人接触过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掰扯清楚。
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出来了。
不甚在意的瞥了眼裤子上巴掌大的深色水痕,陆盐咧嘴一笑:“就算不是睡过一次的关系又怎样?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开放社会开放关系。我说了不需要负责,难不成是司总想让我对你负责?”
司善羿从纸巾盒里抽了张柔软白净的纸巾,一手将人按回沙发,一手轻柔的擦着湿痕,慢条斯理的手法莫名带着一股涩情感。
“……”
陆盐盯着那只漂亮的手好一会儿,只觉得喉间发干,他吞咽着唾液,掩饰般又端过茶几上的杯子一口将水喝光。
怎么擦的就跟在擦什么似的,这人存心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对我负责吗?”
最后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猝不及防喷在了男人微微仰起的漂亮脸蛋上。
这场雨下了将近两个小时,乌云并未散去,天色依然阴沉。
手机的振动在安静客厅里听起来刺耳又突兀。
一旁正看着书的男人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上的三个字让他扫了眼厚毛毯下拱起的一团。
毛毯耸动,裹在里面的男人似有醒过来的迹象。
第三道铃声响起之前,司善羿点下接听。
书放在了微凉的茶几上,他起身,脚步轻缓朝阳台走去。
“三月,到哪里了?”还算耳熟的成熟男性声音传入耳中。
司善羿看着茫茫天际中飘荡着的雨丝,淡声道:“陆先生,我是司善羿,陆盐睡着了,醒了我送他回来。”
电话那头安静了数秒,就在他以为通话会这么挂断时,对方才又开口:“你们在哪儿?”
司善羿转过身,偌大客厅里,显得拱起的一团渺小不起眼:“陆先生不用担心,陆盐在我家里。”
耳边的呼吸声似很重了几分。
再开口时,语气冷硬:“他说坐茅修的车回来……”
司善羿挑了挑眉,虽然不明白陆盐为什么要对哥哥陆庭坚撒谎,不过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难道是陆庭坚管的太严?关心过了头?
不对——
阳台角落里的躺椅没有淋到雨,他过去坐下,隐隐感觉陆庭坚对陆盐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尤其是听到和他在一起时突变的语气很有问题。
回国的这些时日常有耳闻陆家兄弟俩感情深厚,没有血缘关系胜似亲兄弟,哥哥宠爱弟弟、弟弟信任依赖着哥哥,彼此羁绊从来不耍勾心斗角的把戏,也没有为了家产弄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