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不活了,靳权要知道不得哭死。看来你是真看没看出来靳权喜欢你啊,司善羿,你要是多留意他对你的一举一动和看你的眼神,绝对有惊喜哦。”
陆盐意味深长的朝他眨眨眼,没想到在司善羿心里,靳权只是个工具人,靳权实惨,被质疑不行就算了还是深爱的白月光用来挣钱的工具人。
该说不说,司善羿这人是个无情无义的狼灭。
工作室开业当天,茅修送了六盆花篮,红红火火的摆放在门口,原还打算放串鞭炮庆祝来着,被陆盐及时制止了。
震天响又闹人还污染环境。
开业的事除了茅修,其余人陆盐谁也没告知,实际上这个工作室他准备用作个人练习室,没打算对外招聘,编曲、作词、录音修音、合成等等,一个人能做到的事何必大费周章招人。
没有招人计划的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陆盐在这个世界最多还能待上九个月,找到孩子生下来就要离开,真没必要浪费那么多精力。
刺耳的钢琴声打破了小院的寂静。
院屋里,从没没学过乐器的茅修有模有样的坐在钢琴面前,细白手指在毫无章法的在琴键上群魔乱舞。
弹完自我感觉良好的问陆盐:“盐哥,看我弹的多棒,原来钢琴这么简单。”
陆盐揉着被摧残的耳朵,毫不留情的打击他:“棒,棒极了,最烂钢琴家应该有你的名字。”
“嗐,没办法,天生五音不全,小时候我爸妈硬逼着我学各种琴,我没这天赋又不喜欢,学了一周,老两口让我在给亲戚们展示展示,后来我爸妈再不送我学了。”
说起这事茅修就忍不住发笑,“他们不送我还偏要去学,学完天天当着老俩口的面向亲戚展示。”
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法打败魔法?不禁让陆盐想起小时候被逼着学琴的那段日子,如果他也和茅修一样做,大概率只有挨打的份儿吧。
见陆盐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茅修凑过身挨着他的脑袋去看,一股清新果香窜入鼻端,他下意识靠近了些,视线无意扫过陆盐的侧脸。
之前就发现了,陆盐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香味,清新自然不似会有刺鼻感的香水,那股味道就和大自然里成熟的水果散发出的一样。
“盐哥,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说着凑到他的脖子后方吸了吸鼻子。
这个距离让陆盐略感不适,他捂着脖子用五线谱本敲了下茅修的额头。
“啥没用,天生异香,哦可能还有沐浴露的作用。”
“盐哥你的什么沐浴露,我要吃安利。”
“回头发你。”陆盐坐到架子鼓前,谱本扔到一旁拾起鼓棒。
细圆的棒身在他指间旋转一圈划出优美弧度,空闲的手伸向茅修:“带烟了没?”
不抽,就是想咬着心才能稍微平静些许。
茅修递了支细长的香烟过来,陆盐接过咬在嘴里,习惯性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扬起鼓棒敲下了第一个音节。
门外玻璃窗后的男人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尖陷入肉里留下浅浅的痕迹。
随着激扬的鼓声响起,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静站了许久转身离开。
转眼又是新的一周,陆盐承诺了请司善羿吃饭,周六早上才开始选餐厅,想着他在国外待了许多年,口味可能有所同化便决定吃西餐。
到餐厅的时候司善羿已经等在门口。
陆盐甩着车钥匙,垂在身侧的手衔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嬉皮笑脸的冲对方耸了耸肩:“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寻不出丝毫不好意思的抱歉态度。
门口,司善羿一手抄着兜正抬起胳膊看腕表,闻言看向迎面而来的男人,目光自白皙指间的香烟淡扫而过,眼底汇集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没关系,我也才到。”
陆盐在他跟前站定,环着胳膊由上至下打量着他,揶揄笑言:“我还以为你会穿西装。”
“我也以为你会穿正装。”司善羿坦荡的迎上他的审视。
“看来咱俩的想法不谋而合了。走吧,吃饭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昨晚编曲到凌晨,早上七点多醒后吃了俩茅修带过来的小包子又开始重新写词,中午随便扒拉了几口白米饭突然想吃酸的又让茅修去买了些水果,在工作室废寝忘食的憋了一整个白天,下午还没到饭点就饿了。
如果不是约定了这天请司善羿吃饭,陆盐早和茅修啃小龙虾去了,说起来真挺对不起人茅修,不仅陪了他一整天中途还跑了好几次腿,想一起吃晚饭结果还被拒绝了,估计这会儿还在郁闷。
两人前脚刚踏入餐厅大门,此时正该郁闷的茅修神色复杂的拉高帽檐紧盯着逐渐消失的两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