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来接他们,除了顺路没别的原因。
褚泓知道他这人,冷淡,陌生,有距离感。
同窗两年,赵恪独来独往,几乎不和人多亲近,除了教室食堂,偶尔图书馆能碰到一两回,其余基本见不到他人。
就连他会打网球这事,也是一个月前被他偶然撞见的。
他俩打了一场球,中场休息时聊了聊,不多,就两句,知道对方是南城人,家离得不远。
于是有了今天这趟行程。
而这一切,在场的另一个不知道。
褚清看了眼副驾驶的人,欲言又止。
褚泓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了。
这之后,褚清没再提钱不钱的事,但车上的欢声笑语不断。
他俩聊南城,聊学生时代的糗事,渐渐聊到家里,说想念妈妈的拿手菜,手工饺子和醉虾真的很好吃。
赵恪全程不太讲话,只是在他俩偶尔递话过来时简单回应一下。
“你妈有什么拿手菜。”
褚泓问他。
赵恪:“我妈不常下厨。”
褚清说:“那下次我们家做了好吃的给你送过去。”
赵恪神情很淡,没说话。
赵恪以为她只是客套。
但在大年二十六的傍晚看到褚清提着保温桶出现在小区门口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赵恪。”
褚清看到他了,挥了挥手,像是看到认识很久的人,开朗,朝气。
赵恪缓缓踱步上前。
“在遛狗啊。”
她看着他手中的牵引绳。
赵恪问:“你找我?”
褚清“嗯”了一声。
那天在车上,褚泓问赵恪家在哪儿,不方便绕道把他们放在附近地铁站就行。
赵恪随口报了小区名字,别说,还真顺路,步行也不过十来分钟。
但他没说具体几栋几单元,所以她不知道,只能在小区出入口等,碰运气。
褚清将手中的保温桶举到两人前面。
“本来应该是褚泓送过来,他前两天在浴室滑了一跤,现在走路都艰难。”
怕他不接受似的,褚清将话圆得很合理,“我妈知道你开车送我们回来,特别感谢,这饺子是她现包现下的,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