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是军方的东西,他又该怎么办?
“啧,”肖老板道,“你也丢魂了?”
安折说:“我想找它的主人。”
肖老板:“怎么,这人没给你钱?”
安折觉得肖老板的思路很不对劲。
他辩解:“不是的。”
“军方的东西,军方的人肯定能认出来型号,我教你一个办法。”肖老板语重心长道。
安折:“什么办法?”
肖老板:“主城和野外,你够不着。外城里边,城防所,审判庭,都是军方的地盘,你半夜去那里逛逛,勾搭一个。军方虽然管得很严,但难免有道德败坏的人员。”
安折:“……”
他想了想,又问:“军方的什么人会去野外?”
肖老板猛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以为野外的地图是谁画的?”
打疼了,安折咬了咬嘴唇。
“还委屈上了。”肖老板道:“连审判者每年都有小半年不在基地,你说呢?军方全员都去外面。”
安折没话说了,低头继续种眉毛,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得在基地待很久了。
一天的种眉毛结束,肖老板很满意,放安折下班。
安折想喝黑市一层门口的土豆汤,今天是他给肖老板打工的第三天。肖老板预付了一个月的工资,他的ID卡里现在有60了。
但当他上到地上一层的时候,忽然感到气氛明显不对——往日的热闹没有了,人们都神色匆匆,出口处人影稀少。
他有点疑惑,但土豆汤带来的诱惑更大——还是走了过去。
就在即将接近土豆汤的时候,安折的身体忽然顿住了。
他静止了一秒,转身,原地折回。
“回来。”冷冷声音传来,像山巅上冰凉的积雪。
安折自认倒霉,再次转身,往前走几步,来到门口的审判者面前。
审判者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三个着装简单,五官年轻的审判官。
——他撞上了审判庭的日常城内巡防。
就听陆沨淡淡道:“肢体动作僵硬,动作回避,记一分。”
他身后的年轻审判官拿着纸笔,随着他的话音,仔细看了安折一眼,然后低头唰唰在纸上记着什么。
安折看向他们,却直直对上陆沨的目光,他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
“眼神闪躲,记一分。”陆沨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他身后的年轻审判官继续记录。
安折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他想了想,确认审判者大人并不是单纯地执行巡防任务,他在带新人,就像肖老板带徒弟那样。但陆沨显然并不像肖老板那样循循善诱,教导得很生硬,不算个合格的导师。
他等待下一个扣分项。
却发现陆沨的教导虽然很生硬,但态度也不能算敷衍,他开始提问了:“结果?”
“回上校。”年轻审判官道:“综合各项指标,受审者属于人类。”
“异常指征原因?”
“怕您。”
陆沨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