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脖子一梗,振振有词。这少年登时更加恼羞成怒,暴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说罢竟然拔刀而起,就要一刀剁了谢飞的脑袋。谢飞豁然拿酒瓶子一挡,酒瓶子被砍的裂开,酒香味溢了出来,这些个平时好酒的护卫都忍不住滑动了喉结咽了咽口水。可惜了一瓶好酒。谢飞眼看着这少年竟然还要举刀再砍,闪身挪过。大黄狗叫的凶猛,竟然奔着马就给撕咬上去。那马受惊,轰然把少年给掀下马。眼睁睁看那后蹄混乱间竟然要踩上少年的肚子。这一脚下去怕要肠穿肚烂。谢飞当下大骇,其他护卫在这惊险万分一刻竟然齐齐愣住。谢飞蓦地扑上去,一把扯过了少年,自己却被马蹄给踹了个肋骨断裂。当下疼的不行。这马还在嘶鸣惊怒不已。谢飞强忍着疼痛,上前一把把缰绳握住了。完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治,他“咴咴咴咴咴咴”好多声,伸手摸着它脖子,一边顺毛一边艰难开口,一开口就是一口血。“乖!乖!给你介绍个媳妇儿,不闹啊!不闹!”也许是谢飞身上有着大黑的味道,这匹宝马竟然真的在他安慰下给安静下来。谢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些护卫眼见是没有什么本事舍己救主子,却有本事马后炮,把这马给砍了的!他对大黑就爱的深沉,见不得这么好的一匹马就丧了命。这一放松下来,登时胸口疼的更加剧烈。少年刚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刚才还要对谢飞喊打喊杀,这一下面色惨白,眼睛里充满羞愧看着谢飞。谢飞看这少年这般忐忑不安,还满满的歉疚。登时也是心里一软,伸手揉揉少年的脑袋,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这少年也没有再发火。谢飞看看地上的酒瓶子,碎的不成样子,登时感慨一声,白来一趟。他捂住胸口,还是赶快找个大夫医治,都吐血了啊!少年看着谢飞走的远了,自己的大黄狗也跟着在后边走。登时眉头皱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谢飞的背影。随少年后面来的马车早就停在了王府的门口,刚才没有人关注到这一点。少年转过头看到了这马车,登时面色又是一白。都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到底看到了多少。他都不知道马车里的亲王刘敬此刻面色也刚刚恢复过来,他刚才看到自己儿子差点丧命马蹄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扑向了马车外面,幸好刚才那人救了他。此刻他的后背汗水一片。刘敬对身边的大太监福贵说道:“去,找到那个人,重重谢他。找御医治好他的伤。然后……”福贵低着头认真的听着,心中却在说一句:“这人将有场泼天富贵!”刘敬说道:“然后找他来做枫儿的西席。”福贵应了个:“是。”谢飞走了小半条街就找到了一个药房,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这大夫一看谢飞伤的重立马撇下了其他看病的人,招呼了伙计给抬进去。给他正了骨头,又亲手抓了药让徒弟去熬了,颇为安慰他道:“你无什么大碍,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里不要干重活,不可随意下床,多吃些骨头乳鸽,有助于你肋骨好的快些。”谢飞对大夫的好感简直冒尖。早赶在谢飞前面直接给了这大夫一块十两的银子的王府下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回去复命了。谢飞被人送回去的时候,还没有出这药房的门,就看到纵马报喜的人。后面还有礼仪队,一一报喜。敲锣打鼓!热闹的很。谢飞暂时没法走了,登时就拽了个人问:“状元是谁?”那人朝天子方向一拱手才说道:“圣上英明择栋梁。”谢飞:“……”然后才回过头来对谢飞说道:“当今状元爷乃是一位青年才俊,唤作李盛。”谢飞心里打了个突,虽然心里明白他必然会成为状元,但是还是抱着些许侥幸。但是!心里依旧不能接受这个消息。接着这人又对谢飞说道:“李状元可是圣上当朝以来,唯一的一位双科状元。”眼睛里又是羡慕又是崇拜。谢飞看着李盛的粉,心里感慨一声,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李狗剩已经双科状元在身,他还是个被马踢了的倒霉鬼,到现在还没有进王府。难道这个任务完不成了?难道自己要学着勾践卧薪尝胆?先忍忍?可这忍到什么时候啊?谢飞看街上人少了,才被药房的伙计给送了回去。他正发愁自己该怎么做饭洗漱,还有照顾他家大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