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噩梦,她一直记得牢牢的。
“放心吧,卫雅打他还是手到擒来。”文澜拖了个小凳坐在澡桶旁边,捞起她头发搓了搓。
文琴浑身一紧,赶忙抢过来。
“你,你怎么能给我洗头呢?这于礼不合。”
她是庶,文澜是嫡,哪有嫡女伺候庶女的?
文澜随她拿回去,甩干手上的水,支了一条胳膊在澡桶沿上,“你头发真好,怎么养的?”
她现在养一养再见小郎中还来得及吗?
“都是我娘帮我弄的。”文琴说起这事时并没什么开心的样子,嘴角平平的抿着,由着黑发在水中海藻一样散开,再搓洗干净。
文澜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猜院子里的惨叫声是谁的。
“卫雅这样,会不会惹来当地官府?”
文澜听的热闹,文琴却很担心。
“驿馆里除了咱们没别人,不然他们怎么敢出去鬼混,现在才回来?”
今天就算挨了揍,孙成也得忍着,他要敢上报官府,拥城官员得先治他一个擅离职守的罪过。
再者说,就拥城从上到下见钱眼开的样儿,没钱能不能打官司还不一定。
“那以后路上呢?”文琴还是担心。
文澜正要说话,那边在门口转悠半天的王氏终于看见了两人的样子。
她迈着小碎步过来,诚惶诚恐道:“怎么能让你照顾阿琴,都怪二娘疏忽了,文琴你也是,二姑娘是什么身份,你心里不清楚吗?”
文澜想说没什么,她就伸了一次手,还是羡慕人家头发。
可文琴已经垂头道了歉。
王氏又把她推走。
文澜面对着灶房门,总觉得这母女俩有些奇怪。
外边闹得厉害,她推门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