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予说:“自己告诉陶经理。”
祝清禾听姐姐的话,跟陶冶说:“谢谢陶经理关心,我们泡得很舒服。”
陶冶听出来了,方知予让祝清禾叫她陶经理,不是陶冶姐。
陶冶皱眉。
什么叫我们泡得很舒服。祝清禾你脸也太红了吧。
陶冶问:“你们在哪泡那么舒服?”
方知予:“私汤。”
陶冶看看祝清禾的红嫩嫩的脸蛋,在看看她手里咬了一口的雪糕,叫方知予:“你跟我来。”
大厅僻静的角落。
陶冶压低声音:“人小姑娘才刚毕业啊。”
“她是成年人。你想说什么?”
“方知予你,你……”
陶冶你了几声,眼神难以置信:“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前天spy,今天鸯鸯戏水——”
“你个lsp。”
“?”
方知予站在原地,脑子里过了几遍陶冶说的最后三个字。
她是吗?
“姐姐,还吃雪糕吗?”
祝清禾等了两秒才走向她,再不吃快化了。
“吃。”方知予咬了一小口雪糕,还给她,不自信地问,“苗苗,你和我相处有时候会觉得讨厌吗?”
“不会!我喜欢和姐姐在一起。”
方知予莞尔,和她牵手:“走吧,换了衣服吃晚饭。”
方知予不吃鱼,但是看到祝清禾对当地的特色泉水鱼很感兴趣,就点了一道,再加上一些小菜,坐在河边吃。
山间的清风吹得格外凉爽,鱼嫩米香,祝清禾一口气吃了两碗。
有个陌生电话打来两次,祝清禾都挂了。
第三次响铃,方知予说:“你接一下吧,应该是真有事找你。”
没见过哪个骚扰电话这么锲而不舍。
祝清禾接通电话,对面是播音腔的普通话:“你好,我是福寿保险的业务经理。”
“请问你是祝清禾女士本人吗?”
“你的父亲于八月九日申请全额取出你的重疾险,需要你本人到我司确认签字——”
祝清禾腾地站起身:“你说我爸要取我的重疾险?二十六万那个?”
“申请人是不是叫祝伟?”
方知予放下碗筷,锁眉。
祝清禾挂断电话,坐下后一语不发,目光没有聚焦。
桌上的菜慢慢放凉了。
栈道下的河水哗啦流着。
“保险是我妈妈的死亡赔偿,立遗嘱给我买的。”
方知予搂住她,把她的头按进怀里。
方知予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祝清禾的脸贴紧她的肩膀,流离的泪水终于有了躲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