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已经表明不想再有来往的情况下,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单向联系她,私自打听她的宿舍,质问她婉拒礼物的原因,有点缺乏边界感。
祝清禾耐着性子跟秦子衿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该收的就不会收。”
秦子衿眼神凄凄,攥紧袋子提手:“看起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这时,一直安静的方知予轻启樱唇:“我和苗苗是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
说到苗苗两个字时,她的嗓音特别甜软,像浸着蜜似的。
祝清禾和方知予对视一眼,睫毛羞涩地搭下来,双颊浮出好看的淡粉色。
对比她们甜的声音和甜的笑容,秦子衿的表情像吃了苦瓜。
秦子衿仰起妆容精致的脸颊,转头背对祝清禾,用无名指轻轻抹眼角:“好,我明白了。”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
她跟两人道别,把礼物原封不动地带走。
走了两步,秦子衿忽然回头,高昂着下巴道:“苗苗,如果高三我没有出国,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就是我吧。”
她说话时特意观察方知予的眼神,也不知想从中看些什么。
祝清禾斩钉截铁:“不啊,随便哪个同学都能站我身边。”
这句话说的很清楚,秦子衿和所有普通同学一样,对祝清禾而言没有特别。
她们当初决裂,断联,几年过去,祝清禾不再在乎,反倒是秦子衿还囿于过去,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秦子衿闻言,骄傲的神情崩开裂缝,两根眉毛像麻绳般渐渐拧紧。
没人在意她的表情变化,祝清禾已经和方知予进了宿舍楼。
秦子衿呆在原地,抱紧她精心挑选的巧克力和项链,泪光在眼睛里打转。
祝清禾回寝室放好毕业演出的道具。
其她室友都搬回家了,寝室只剩她一个。
虽然平时大家总是吐槽寝室简陋,祝清禾看看住了四年的小房间,突然就要永远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祝清禾拿水给方知予喝,阳台还有空瓶子,她剪开一半,把方知予送她的花养在里面。
回过身,方知予坐在椅子上温柔地看着她,祝清禾不好意思地低头:“知予姐姐,刚才谢谢你。”
方知予微笑着摇摇头:“我还想跟你说抱歉。”
方知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苗苗,我没提前和你商量就搂了你的肩膀。”
“但我想这次以后,那位同学不会再来找你。”
祝清禾应道:“嗯!姐姐你是帮我,我怎么能要你道歉。”
甚至她们进宿舍楼,方知予从她肩头拿开手的时候,祝清禾心里还恋恋不舍。
方知予莞尔:“你不介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