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白白叹口气,继续充当十万字为什么,“那是有人在敲门,走,我带你看去。”
朱栋本着求知的心情跟了上去,喜白白手按在门把手上,又回过头对他道:“一会你可别自称本王,这里没人这么叫的,你要自称我。”
朱栋不耐烦的点点头,示意她快点动。
喜白白打开门,门外是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方启乐,她皱皱眉,闻到一股酒味。
“白白!”方启乐一见到喜白白便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叫,一步上前抱住她,“白白,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白白……”
喜白白正要以蛮力推开这酒醉鬼时,一旁的朱栋已经直接一拳朝那鬼挥了上去。
方启乐这拳被打的措不及防,他一退,手捂住眼睛,怒目瞪向衣冠不整的罪魁。不,衣冠不整用错了,应该是身着片缕,因为此时朱栋只被喜白白套进一条内裤。
“你是什么人,你们……”方启乐的脸由潮红顿时转黑,由被告成了原告,气势汹汹骂道:“好啊,喜白白,原来你早就找好相好了……”
喜白白身着浴袍面不改色,也不否认,只是耸耸肩由他骂。
虽然她是可以平心静气的听,因为在她妈的锻炼下已经功力深厚,从根本上修炼成左耳进右耳出这门高深武功。但朱栋这种天之骄子就做不到了,面对方启乐这种低层毒舌功,他已经明显中招,她在身边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怒气几欲喷薄而出。
只见朱栋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方启乐似被刚才打的有些底气不足,竟然下意识退了一步,朱栋又上前,方启乐正欲再退却发现后面就是楼梯,于是只得停下。
朱栋冷冷看着方启乐,用一种“我爸是李刚”的口气说道:
“就算她以前是你妻子,但现在也是本……我的人,你趁早休离,没有人能同我抢。”
跟着姐有肉吃
话说朱栋以一股王八之气,以及官二代的腔调,黑社会的手段骇退方启乐之后。
“他是你相公?”朱栋眼睛圆瞪,双拳紧握,像炸毛的猫咪。
喜白白呃了一声,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一手圈过朱栋的手臂,“当然不是,姐我尚未婚配啊,那是我前任男友。”
“何为前任男友?”似是听到尚未婚配,朱栋的毛顺了些。
喜白白摇晃了一下脑袋,画面感参考古代书生读书的摇法,伸出一个手指比划了一下,“前任就是以前的,过期的,男友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你现在已经荣升为姐的现任男友。”
朱栋沉思了一下,像是在理清这话的含义,然后猛然抬头,很认真的说:“我不是你男友,我是你夫君,你不能自称为姐,你要自称妾身。”
喜白白悄悄翻了个白眼,夫君?妾身?
喜白白嗯哼一声,拉过朱栋坐到沙发上,双手叉腰,散发强大的王八气场,很严肃的说:“朱栋同学,我想我很有必要让你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
“你不能直呼我名讳,我是王爷。”朱栋显然是除了喜白白她妈之后,第一个不受喜白白王八气场所影响的人。
喜白白深吸一口气,笑的牲畜无害:“首先,在我们这里,男女平等,没有皇帝王爷,人人都一样。”
见朱栋要开口打断,喜白白连忙捂住他嘴,以机关枪速度,以市场讲课的洗脑方式说了一大堆,从人人平等,计划生育,动物保护法,婚前同居,一夫一妻,市场销售,买东西要给钱到奥巴马,百家讲坛,莱温斯基,日本地震。
感觉到口干后,喜白白这才收回手,现在的朱栋已经是一脸菜色,喜白白收回手他的下巴还没合起来。出于心疼,她很温柔的用拳头在他在下巴处向上捶了一下,然后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咯嘣声。
喜白白牛饮了一杯水后,发现朱栋还是沉默着,所谓不在沉默爆发就在沉默里变态。她深谙此理,从人道主义考虑,从她个人内涵考虑,她不能让朱栋在此时因为接受的新兴事物过多而嗝屁。
于是她上前很慈爱的拍了拍朱栋正不断抽搐的肩膀,“乖,姐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没关系,你留在姐这里慢慢学,姐有钱,跟着姐有肉吃。”
次日,喜白白休假,日历上写着宜出行。
闹钟忘了调,于是喜白白依然在早上七点半被习惯所迫起床。
出了卧室,喜白白便瞧见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的朱栋还睡着,发髻下丝丝柔顺的黑发映着漂亮的脸,一弯精致的下颌,薄唇轻启,这睡姿好不诱人。
喜白白不禁暗叹失策,昨晚为什么要害怕太直接而吓到这古代弟弟呢?一房一厅多好的借口啊,啊不,理由啊。如果不是出于装13的考虑,现在这可口的小点心不是应该躺在她床上任她鱼肉,濠?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沙发面前,以一种乞丐看见红烧肉的心情舔了下嘴唇。这是老天看到她被迫吃斋两年而打赏的红烧肉啊,不,王爷啊,未经现代社会污染的有机环保食品啊,绝不会出现什么三聚氰胺,苏丹红神马的。
正当她想先嗅嗅味道时,朱栋忽然缩了一缩颀长的身躯,闭上双眼都呈现出一种惧怕的表情。喜白白正要暗叹自己的气场什么时候具备睡眠辐射时,朱栋开口了,一种明显小白兔遇见大灰狼的口气:
“不要!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呕……”
然后朱栋惊醒了,被呕吐感,他趴的一下坐起身,下意识的扶过唯一可扶的物件,喜白白的香肩,“哇”的一声朝她大腿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