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昶难得被他驳回的时候哑口无言,欲望反而愈发高涨,不再打岔,专心地把彼此喂饱。但贺司昶有时候还是会死缠烂打,叫他在电话里做给他听,而他鬼迷心窍地答应,听贺司昶隔着电话哄他。“你在摸哪里呢哥?”“…”他清醒得很,那个词实在说不出口。“告诉我嘛,”佟戈小心翼翼地抚弄,渐渐爽快了就插进去,一边撸动着阴茎一边指奸肉洞,情热慢慢堆积他便会架不住贺司昶撒娇一样诱哄,克制着呼吸挤出几个字,“你每次都…舔的那里。”“那里,”贺司昶在电话那头沉沉地笑,鼻音闷重,“那么多地方我怎么知道哪里,你哪里我没舔过…”佟戈自己弄得满头大汗,前后都抽缩,想一齐被插满,但是,是他自己不允许贺司昶视频,也不让见面,他做不了,只能一边回忆想象一边揉得飞快,近乎粗暴地要让自己高潮。“你不说就拍照给我看…”他当然羞于拍照,更不舍得挂断,揉逼加撸管爽到极点,已经听不清贺司昶在说什么,絮絮叨叨的,朦胧的声音让他加速沉迷,特别像每次做爱贺司昶会咬着他耳朵说那些粗鄙的话。他咬着嘴唇痛苦又快乐地哼吟,高潮快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出来,等释放完又闷闷地对着电话说“好想你”,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昏睡过去。而贺司昶只能捶胸顿足,把手机私密相册里的照片放在面前,憋屈地听着他的呼吸和梦呓一股脑射在上面。关于私密相册这件事,贺司昶没有计划告诉佟戈。他存的照片并不多,也不全都是淫秽的,只是这个东西确实很私密。不只是照片里的场景发生时的记忆,在它被保存的时间里所带给他的记忆也同样私密,饱含只有他知道的那种唯一性和铺天盖地强烈的迷恋。反正等真被知道了再说。不过有一件事,他急迫地想让佟戈知道。冬天偶尔会失灵周四那天是31号,佟戈本来在出差,但他说会赶回来,估摸下午到,贺司昶也要上课,于是两个人只能约晚上见面,还能一起跨年。所以本来他是想着晚上见面之后直接给佟戈看的,但可能是距离约定的时间越近,人越着急,他连等到晚上都等不了,兴奋劲上来,午间的时候就跑到厕所拍了张照发给佟戈。佟戈应该是刚好在看手机,回得很快,发了一个”色“的表情,说等等,但实际没两分钟,佟戈就给他回拨了电话,声音在略显嘈杂的人声背景中依旧清晰动人。“不上课?”“刚上完现在午休了。”“啊,已经中午了吗…这什么时候弄的?”佟戈那边好像话筒拉远了点,声音忽然变小。“上周日,你那天不是就出差去了么,我就去弄了。好看吗?”“嗯哼…”声音又贴近,还伴随一阵窸窣的声音,有人叫了佟戈的名字,他应了声,转头就问着他,“旁边还有人吗?”“现在吗?怎么了?没有,我在隔间呢…”贺司昶轻笑,“你那边是不是很忙…”“没,问问…他们也都走了。”佟戈在那边又招呼了一声,随后背景逐渐安静下来,放松后懒散的声音说什么都挠人,“现在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佟戈说完,陡然四周没了声响,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贺司昶半露的腰下有一瞬间紧绷,他轻吸一口气,刚吐出一个字,“你…”佟戈却同时开口把他的声音盖住了,“去吃饭吗?”贺司昶陡然把话憋回去了,没想到佟戈不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突然转开话题,心里有些闷,热情劲凉了大半。“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佟戈似是料到他藏不住,叹口气,声线迫近,“我说了你下午还上不上课。”他把那照片放大了一寸寸上下左右滑动着看过去,这谁能不起反应啊…他嘀咕,心跳越来越快了,只得当个好人提醒他也提醒自己,“快去吃饭,晚上去接你。不准早退。”贺司昶顿时便后悔了。现在佟戈什么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的这情景让他越觉得欲壑难平,他是真有些硬了,艰涩的口吻听起来特别可怜,“那你现在也给我拍一张安慰一下我总可以吧。”佟戈后颈一麻,浑身像被手揣着揉了一把。幸亏四周没人,耳朵红了也不碍事。他语气里还带着笑意,“拍什么。”“随你…”贺司昶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改口道,“不,拍那个吧…左边,我那天给你留的记号…”他吞咽一下,“我想看那个。”贺司昶压抑的嗓音隔着话筒如同下达命令一般,机械而冷酷,实则心头的翅膀因为这个念头已经兴奋得开始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