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舟自己不信,就更不用说赵靖曜和刚刚发现赵予安被众位官员隔绝在外的赵景延了。
赵景延了解到整件事的经过后,赵玄舟继赵温狄之后刚解禁,就又被他和赵靖曜罚了禁足。
然而赵予安却高兴不起来,大昭帝赵元信凯旋而归,赵玄舟的禁足令最起码要等到宫宴结束才会生效。
赵玄舟是个隐性的疯子,报复心极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赵予安有些害怕他在宫宴期间悄无声息地报复自己。
毕竟说到底,是自己害了赵玄舟被禁足。
赵予安的不高兴一直持续到看到赵元信。
从战马上旋身落地的赵元信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的肃杀,原来这位朝堂上能镇得住众朝臣的帝王,在战场上也是个能封得了敌人咽喉的地狱修罗。
微微垂眼落在一人身上,便足以让其两股颤颤。
帝王回朝,万人跪拜。
赵予安却被赵元信面无表情地从一众皇子中拎起来,轻而易举地拎到身前。
帝王和幼童四目相对。
“怕吗?”赵元信垂眸问。
怕?怕什么?
赵予安视线落在赵元信的眼角,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来话。
赵元信看他的的眼神很沉,右眼眼角还带着一道尚未愈合的血痕,不深,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的野性。
战场凶险,上辈子没见着大昭帝这一次边塞镇压受过什么伤,可不代表就一点伤都不受。
这辈子真真切切近距离地看过才知道,有些事情,离得远了兴许是真的不会知道。
赵予安没回答赵元信的话,也不知道他究竟问的是什么,只是两辈子第一次瞧见执掌大昭生杀大权的男人脸上带伤,竟不由地觉得有些不现实。
怔愣半刻只脱口一句:“父皇会疼吗?”
赵元信乍一听被自己拎在半空中的小孩盯着自己盯了半天只茫然地说了这么一句,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一句他半月前曾嗤之以鼻的话。
童言无忌,稚子何辜。
赵元信闭了闭眼,勉力压下一腔残留的杀意,将小孩拎抱进自己怀中。
“都平身罢。”
众人俯身跪拜叩谢皇恩的同时,赵予安听闻赵元信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脑袋对他道。
“予安,父皇半月前杀了一个孩子,一个兴许与你一般年岁的孩子,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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