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把箭扔进背后的壶中,对云水谣笑道:“云县令,袭击朝廷大将,该当何罪?”
云水谣见他并无见怪之意,只得说道:“杜将军,是你叫我投的,你偏又背着壶跑来跑去,这谁能射中?”
“谁说不能?我来演示给你看。”
接着,他下马来,将壶递给景佑,让他背上,然后让景佑骑着马,景佑只得照做。
而杜羽便站在原地,手中拿着箭,朝那壶中投掷。
不管景佑如何变动,杜羽都能投中,无一失手。
接着,他对云水谣笑道:“如何?”
“大人是投壶的高手,只是您是武将,我是文官,这方面我不如您是正常的。”
杜羽爽朗一笑:“本将军并非有意为难云县令,只是一个人投壶无趣,所以拉云大人一起而已。你这护卫的名字,我已登记在册,以后他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一直跟随我,想必那些杀手不敢前来。”
云水谣喜道:“多谢杜将军。”
她嘱咐了景佑几句,便将他留在这里。
接着,她便起身往圆石村而去。那个村子跟卫县交界,孟荀会在那里等她。
等云水谣来到圆石村的一个山洞里,孟荀已经在了。
她一双妙目带着几分哀愁,对云水谣道:“我们县的女孩又失踪了几个,去追踪的衙役也被杀了。”
这事之前她在信中提过,云水谣已经知晓,道:“我们洛县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不过衙役没被杀,景佑倒是差点被杀死。”
“景佑的功夫比衙役高出许多,按理说不会如此危险呀?”
“你不知道,景佑追踪的是一个人,后来那人又叫来十余个同伙围攻景佑。”
云水谣便把之前发生的事跟孟荀说了一遍。孟荀奇道:“我们县的案子像是为了拐走女孩,但你们县的案子倒像是特意做局针对景佑似的。”
“我也是如此猜测。而且,我还猜到了究竟是何人要对景佑不利。”
“是谁?”
“现在还没法说。我已从那些杀手穿的布料,得知他们的总坛应该是在盛产蓝菊的松江县。既然追踪他们失败,不如我们去松江县守株待兔。他们组织人多,对于布料需求量很大,我们只需盯紧松江县的染坊,看有哪些大客户,再一一排查便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各点一队人马,一起去松江县探探情况。”
“嗯。”
两人达成了共识,便各自回了县衙准备。
两天后,两县的人马在圆石村的一座山脚下聚集。众人都穿着常服,假扮成客商,由云水谣和孟荀带队,前往松江县。
大约十日后,便到了松江县。她们为了不引人注目,寻了个偏僻的小旅店住下。
孟荀仍旧跟云水谣住一间屋子,商议道:“我们派几个衙役去各大染坊询问,有哪些客户会买特别多的蓝布。只要给些银两,那些染坊老板应该会说的。”
云水谣摇头:“不妥。万一那些染坊老板跟百尺楼有勾结呢?我们直接去问,他们就会暗中通知百尺楼。”
“那该如何?”